樊思成无法理解,也不想破坏了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恋爱气氛,于是在回家的这段路途中,他做了一个正常智能的人所能做出的最正常决定: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两个人进了家,樊思成才重新开口讲话:“江老师,厨房里那些食材怎么办啊?我们总得找机会消灭它们吧?总不能天天吃小馄饨?”
江旧年听到樊思成换话题了,也是暗中松了一口气,道:“我也不大会做,怎么办呢?”
樊思成笑道:“我估计你也不会,不然不会天天泡面。这样吧,我从网上找点食谱,明天我们一起对着食谱做,怎么样?”
江旧年没道理不答应。樊思成便兴冲冲地开电脑找食谱去了。
双休日的第二天,樊思成在厨房里浑身大汗地忙了一上午,才算把该切的切好,该洗的洗完。江旧年看他那满头冒着热气的狼狈样,也挺于心不忍的,便道:“你进房间吹吹空调再忙吧。”
“不行不行,进去就出不来了。”
樊思成深知空调的诱惑,坚持咬牙忍完再说。
江旧年看不下去,便进厨房帮忙。但两个人都是生手,厨房又小,又热,忙碌间免不了肌肤摩擦,樊思成本就抗拒不了江旧年的身体,这几天一直在忍,这一下,灶上的火和他身体里的火,和心里的火一起熊熊烧着,让他再也控制不住。
正逢江旧年没头没脑地把菜往锅里一丢,油和水相遇,锅里噼里啪啦炸了起来,一滴滴地飞溅,江旧年吓得往后一让,没成想樊思成就站在他身后,完全撞进了人怀里。
江旧年下意识地转身,正看到樊思成憋红着个脸,也红着个眼,像饿狼一样俯视着自己。
这头狼扑上来的时候,江旧年也是自愿献身的。两个人在这厨房里天雷勾动地火,拥在一起狂吻,哪管灶上的菜已经过了火候,浓烟包围了他们。
两人谁都不愿意分开,沉重的喘息声和唇舌搅动的声音构成了他们耳边的一切,樊思成一只手已经伸进了江旧年的裤子里……突然,“咚咚咚咚咚!”
……
敲门声,怎么总是如此不合时宜。
☆、
樊思成和江旧年这才好像从梦中惊醒,汗津津地分开,整理衣服。江旧年的眼镜都被压得歪了,干脆拿下来,用衣角擦一擦。樊思成去开门。
“打你手机你怎么不接啊?”
站在门外的是表姐朱一亭。
“啊?没电了吧。”
樊思成道。
“马马虎虎的,还好你在家,不然我白跑了。”
朱一亭跨进门,马上就注意到了厨房的烟雾。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不开抽油烟机呀?哎哟江老师您好!”
江旧年已经把火关了,但锅里的菜已经无法挽救,朱一亭条件反射般地挽一挽袖子就上了前线,樊思成和江旧年自觉退让出厨房。
朱一亭开窗散烟,又整了几个菜,和樊思成、江旧年坐下来吃。樊思成这才逮着机会问这个坏他好事的:“你来干嘛来了?”
“来看看你不行啊?”
朱一亭道,但随后自己先藏不住话,说,“那个……思成啊,上次我没跟你说陈涛住院的事,你还埋怨我来着,对吧?”
樊思成差点噎住。朱一亭不知道他后来和陈涛发生的事,更不知道他如今和江旧年已是一对,贸然提起陈涛,樊思成一是恶心,二是心惊。
“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