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遇旬剛發完消息,下一秒被沈榆按在床上:「你睡覺吧。」
溫遇旬躺下休息,身體還沒恢復,沒一會兒就睡沉了。
此刻房間裡只剩鼻息,一輕一重,一紊亂一均勻。
輕的是沈榆,未雨綢繆地怕吵著那好哥哥睡覺,紊亂的也是他,這時候安靜了,腦袋裡那些讓他發愁的事情又轉了起來。
他俯身趴在床上,看著溫遇旬線條連綿的英俊的側臉,方想起來居然忘了和溫遇旬說一說白小岩和段紹懷的八卦。
看守病人不是件輕鬆的事,只是相較沈珏,溫遇旬的確算個乖巧聽話的病人。
很安靜地仰面躺著,安靜得窗外的風不再吹,沈榆連呼吸都快要不敢了。
沒有病痛的呻吟,也沒有醫療器械的「滴答」聲。
太過安靜容易滋生睏倦,沈榆說好守一個晚上,卻還是在凌晨的時候犯起了困。
上下兩片眼皮距離完全合在一起只差毫釐。
就在這時,床上的人突然出了聲音。
沈榆勉強清醒了些,他沒聽清溫遇旬說的什麼,便猜測是身體難受發出的聲響。他微微站起身,彎著腰靠近了些,想聽清床上的人有什麼難受。
只是很久都沒聽見溫遇旬再有動靜。
沈榆低頭看著他,面孔沉靜,眉間一點淺顯的溝壑,他看得不忍心,食指放上去,輕輕揉了揉。
「你剛剛說什麼呀?」他輕聲哄著,聲音細得好像本來就沒想驚醒誰。
溫遇旬動了一下,但沒醒,喉結上下滾了一圈。
這次沈榆聽清了。
溫遇旬沉溺在夢裡,嘴裡叫了一個名字。
「沈榆……」
作者有話說:
因為上周四的時候連著更了兩章,所以下章更放到這周四~
第27章我在呢
沈榆虛浮在溫遇旬眉心上的手指顫了顫。
要不是親耳所聽,他絕不會相信那個分手幾年來視他如空氣的哥哥會在睡夢裡叫他的名字。
他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心裡情緒翻湧錯雜,一時間,沈榆竟然自己也想不明白他是不是高興。
或許是名字帶來的穿透力非比尋常,那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符號。
喜歡和愛誰都能說,可是溫遇旬叫沈榆的名字,就像給這個世間獨一無二的符號加上形容詞,歡愉或是嗔惱,都只體現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