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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第1页)

他深吸一口氣,只覺得這幾筆撇捺越看越不順眼,對寧以橋和邱風宣布:「我要重寫。」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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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你說想我

昨晚岑漫搖沒什麼別的目的,就是讓他正式地見溫遠和溫遇旬一面。

因此沈榆重過的2o歲生日以見鬼起始,隨後一整天驚嚇過度,他本人是沒什麼話好說,但寧以橋非說他變了心,淡感情,生日不和他倆出去玩兒,跑繼父家吃和美飯去了。

他也就是開玩笑,不是不知道岑漫搖對他的控制欲有多嚇人,這飯估計推不掉,只是寧以橋有目的,估計沈榆這幾天心情不會很好,說他上次在臥月敲鼓的時候就看上了老闆的酒,要帶沈榆去白嫖一杯。

邱風說他有病:「星期五那誰不得在嗎,你帶小榆往那湊做什麼。」

「哪誰?」寧以橋卡著下課前一分鐘收東西,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噢,你說熙鳳哥。」

溫遇旬有每周五去臥月找章濟年喝酒的習慣,初見時的奇遇被沈榆講給寧以橋和邱風聽,這倆人就半開玩笑似的給溫遇旬起綽號。

沈榆一開始還會說「別亂給人起這種綽號,不尊重文學作品」這種話,也不知道是真維護文學作品還是純粹不想讓溫遇旬遭他們亂叫,最後這倆人擅自叫習慣了,他也就沒管。

邱風考慮周到,想著舊情人見面的場景一般不會太好看,另看沈榆也不大精神,提議晚上一起吃頓飯得了。

「哪天中午我們不是一起吃的食堂……」寧以橋不算滿意,收好了包,先站起來往教室門口走。

只是還沒走兩步就停了,轉過頭來罵了句髒。

「我草,」寧以橋對著沈榆擠眉弄眼,「你看門口,熙鳳哥。」

溫遇旬的五官精緻,身材也很挺拔,畢竟昨晚剛以零為距離深度接觸過,只是放浪失控的樣子未被旁人瞧去,現下靠著教室門口衣冠整齊,倒是讓沈榆恍惚昨晚抱著他啃的究竟何許人也。

很多人往門口看,也有一些人認出來,溫遇旬視若無睹,一身黑色長風衣不拉拉鏈,雙手放風衣口袋裡,在嘈雜的人影中與沈榆對視。

「沈榆,」見沈榆看過來,溫遇旬稍微站直一些,用不大不小的正常音量說,「過來。」

沈榆自然是過去了,他向來是沒辦法拒絕溫遇旬的,短短五分鐘時間,就已經離開教室,遠遠幾步就看到那部黑色邁巴赫。

他頂著寧以橋和邱風審視的眼神出來,到現在腦子還不是很清醒。

溫遇旬沒讓司機開車,邁巴赫的引擎聲低沉,外觀卻很低調,車子一路開出學校大門,街景變換,暖氣從送風口被被遞出來,一絲一縷地往針腳密集的黑色毛線的罅隙里鑽。

溫遇旬臉色不算好看,且沒有開口解釋的意思,沈榆只好主動地問:「你帶我去哪?」

「這是上三環的路,」溫遇旬被一個紅燈攔住,語氣都跟著不耐煩,「你回家走的哪條道自己都認不出來?」

適才在教室門口他還是正常的樣子,如今看來全然是假象,沈榆懶得爭辨,委屈都談不上。

他早已在日復一日的相同境遇下脫敏。

沈榆扭過頭往窗外看,也不再問了,但溫遇旬卻似乎於心不忍一般,從匆促的車流中分給沈榆一眼,往回吸了一口短暫的氣,狀若有話要說,然而還沒實際地發出聲音,就被手機鈴聲打斷。

溫遇旬接起來,以「什麼事」的不耐開頭,用「知道了」的倦怠結尾,就又把手機扔回中央扶手盒。

沈榆完全將這對話連同態度一齊聽了去,捺不住好奇,臉轉回來:「誰惹你?」

溫遇旬很勉強地多分出一點和藹:「同事。」

兩個字的和藹也是和藹,足夠沈榆受寵若驚,他還要以為溫遇旬非但不會理他,偏激點撞在他槍口上,要捏著還紅一圈的手腕把他扔下去。

「怎麼啦,」沈榆給點陽光就燦爛,問他,「手底下的人事情沒做好遭你罵啦?」

說完才發覺不對,溫遇旬這時候也只不過是個實習生,不是四年後的分類學專家,哪來的手底下的人讓他帶。

但害怕露餡到也說不上,反正溫遇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最多以為他在胡言亂語。

「不是。」溫遇旬一腳油門,專注看路,看起來是沒什麼懷疑。

沈榆這話算說對了一半,植培所的事情確實沒做好,只不過換了個人。

先早會遲到,再是導師昨天要他做出來的圖鑑模型和樣本不知道被他扔到了哪個文件夾里,花了好大功夫才找到,另外又說溫遇旬開會的時候走神太久,不知道腦子在想什麼,能幹就干,不能幹就滾蛋。

剛才的電話是溫遇旬師兄打來的,再三強調明天他不能再遲到,並且要帶好導師囑咐過的要用的資料。

沈榆很驚訝:「你還會做不好事情被罵?」

「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不做錯事情。」溫遇旬突然加快語,聲音也更低,沈榆猜測他是高傲慣了,拉不下臉承認,但面上不敢表現出來,只在心裡笑,當他是做風月事沒有節制而傷身。

不過溫遇旬好像看出來他在想什麼了,很快又問他不好回答的問題:「你到底把我想成什麼人?」

他擺明了想聽誇獎,一開始沈榆說喜歡他,後來做不成伴侶,做了兄弟都說想他,就是沒說不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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