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庆幸景柏还有些理智,知道昨晚折腾苏棠音太久了,她现在饿了,惦记着她的身体,没几分钟就放开了苏棠音。
苏棠音的眼眸的眼睛里盈了一汪春水,眼尾殷红似含春意,鼻尖上一点点红,是刚才被他碰到了留下的。
他心疼地凑上前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她,“宝宝,压疼你了吗?”
苏棠音艰难呼吸,刚才险些窒息,他会为她渡气。妻子的红唇微张,甚至能看出来红肿,上面还挂着粼粼水光,露出里面莹白的贝齿,再往里是他刚才亲过纠缠过的舌尖。
景柏看了一眼,那点子人性又被压了下去,脑袋一侧就亲了上去。
“唔——阿景!”
她推着他,可本来就没了力气,仅剩的力气对景柏来说完全不算什么,他甚至连身子都没晃一下。
到最后被放开的时候,饭都快凉了,苏棠音的肚子饿的咕咕叫,将景柏心疼的直哄她。
“宝宝,宝宝我的错,我再去点个饭?”
瞧见妻子不想搭理他,景柏没皮没脸凑上前,将侧脸递给苏棠音:“那宝宝你打打我?”
苏棠音时常被他的厚脸皮震惊。
“你真的……不要脸!”
她狠狠踹了一下他。
怪物被推开,对妻子突然的生气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明明都哄她了,还同意她可以打他,为什么妻子还是生气了,明明人类发泄情绪的时候会打人,许婉枝天天将闻煦抓的浑身是伤,甚至还将闻煦的脖子咬破过,险些咬穿他的动脉。
不过苏棠音没那么对过他,她打他也不少,但都是不痛不痒,对怪物来说像是情趣一样。
“宝宝,那你打别的地方。”
苏棠音:“……”
她闭了闭眼,先忍。
“滚,我饿了。”
苏棠音推开景柏,跳下桌子的时候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景柏眼疾手快将苏棠音抱进了怀里,顺手打横抱起,自己坐在椅子上,让她坐在怀里,这个姿势苏棠音可以清楚感受到他的异动,这只怪物分明还没消停下去。
“宝宝,我喂你吃饭。”
景柏很喜欢伺候苏棠音,将她的一切都料理的妥妥当当,帮她洗衣服,包括她的内衣都是他手洗的,也经常亲手喂她吃饭,伺候她洗澡,以及两人那件事的时候,多是他主动取悦让苏棠音得到更好的感官体验。
此时他将饭菜打开,苏棠音的口味淡,景柏这人没啥食欲,往往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去做。
他利落剥虾,将干净的虾肉递给她:“宝宝,先吃些,我帮你剥虾。”
苏棠音张嘴咬住,一边面无表情咀嚼,一边看景柏熟练剥虾。
丈夫的侧脸英俊挺拔,配上他的身形,放在人群中是绝对显眼的存在。
苏棠音一连吃了好几只虾,饥饿感缓解了些后,嘴上也把不住了,之前一直想问的话终究还是问出口:“我想问你一件事。”
景柏头也不抬继续剥虾,“宝宝,你问。”
“你当时为什么会喜欢我?”
景柏剥虾的动作顿住,偏头去看苏棠音。
她好像真的很好奇,一双乌黑明亮的眼里全是探究。
为什么喜欢她?
八年前第一次见面,那时候完全没有人性的他是个纯正的怪物,面对一个陌生的闯入者,本该用触手撕了她,可在那一刻,想要拥抱她的渴望大过了一切,甚至足以压过他嗜杀的天性。
即使后来他丢失了记忆,忘记了她,可在五年前山体滑坡那次,她的血打开了另一个世界,将沉睡中的他唤醒,没有记忆的他还是一眼心动,甚至压制了深渊对他的束缚,来到了她的世界,一个对他完全陌生的世界。
前几天找回记忆,他明明催眠了自己丢失了人性,险些杀了闻煦,却在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强行压下杀意,在闻到她的气息之时,利爪也被收起,他只想拥有她。
明明是一只怪物,为什么会一次次钟情于她。
苏棠音很好奇,景柏却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在妻子的注视下,他很安静,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用那双莹蓝的眼睛看着她,目光在她的脸上一寸寸游走,似乎要将她的面容都刻进骨子里。
“阿景?”
“因为你是苏棠音。”
两人的话几乎同时响起。
苏棠音一愣,对他的话有些摸不到头脑。
景柏却上前啄了口她的脸,压低声音说:“宝宝,没有原因的,因为你就是你,我喜欢你不需要理由,再来一次我还是会为你来到这里。”
“我的天性驱使我杀戮,可你的存在会让我生出人性,这就够了。”
景柏抚上妻子的下颌,摩挲了下她唇角的红痕,修长的手又移向她的侧脸,指腹擦过妻子白嫩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