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九软软的身子犹如断线的风筝,倏地飞出,又重重地撞在那石墙上,最终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宿主,咱们快回去吧,那车夫要等久了。”
“走吧。”
直到马车渐渐驶出城门,一号才小心翼翼地问:“宿主,你今天为什么非要去打那个袁九一顿啊?是为了小乖然报仇么?可是小乖然也没受到伤害啊……”
就连一号也奇怪,她家宿主做事从来谨慎,打了人还让人看见了脸,如此给人留下把柄的做法……
实在不像她的风格。
结果那瘫在马车里的方思文只幽幽地回了它一句:“这两月我不在,这袁九还不知道会对苏然做什么,先废了她也好。她恨我也罢,等我科考完回去,再将那酒坊一齐端了就是。”
“宿主为什么这么防备那个袁九啊?这次你和小乖然的亲事都定了日子,难不成那个袁九还能做什么吗?”
方思文打个呵欠,笑容渐冷,“我一直在想,原剧情里方思文受到了两次引诱,第一次是赌,第二次是美色。罗荣因与方家生意上冲突而交恶,因此引诱方思文迷上赌博,方家因此一败涂地。所以罗荣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那为什么还会有第二次美色勾引?”
“方思文因那花魁而冷落苏然,甚至为了给那花魁赎身偷了苏家的地契,害得苏然与娘家生了龃龉,最后苏然的孩子也因那花魁而胎死腹中……”
一号沉吟,“嗯……这花魁的出现仿佛就是刻意针对苏然一样。”
方思文接道:“哪里是针对苏然,这背后的人想针对的是方思文!”
“方思文失了岳家信任,又失了苏然的心,而那时方家也败了。谁还护得住孑然一身的方思文?不仅如此,等苏然当真心灰意冷,与方思文恩断义绝,一纸和离时,苏然……也就成了独身一人。”
方思文冷笑:“这样一来,她袁九岂不就能趁虚而入?只可惜,她做了这么多谋划,却没有想到失去了孩子的苏然没有选择和离而是先对那花魁狠下毒手,最终入狱!甚至还不等她袁九周旋就病死狱中!”
一号完全呆了:“宿主……你是,是怎么知道的啊?这些任务剧本上都没有写啊!这些都和袁九
有关系?这背后的人是袁九?!”
方思文摇了摇头,将那冷凝气息都收了回去,“我猜的。”
“可是,为什么一定是袁九呢?不能是别人吗?”
一号不明白。
“因为那时方家已经败了,方家娘爹相继而去,方思文服孝期间不能科考,她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哪怕是曾经与方家有仇的,谁也不会再花那个尽力再对这废物下手。但袁九不同,她喜欢苏然,爱而不得,心中生魔。此事在她昨日欲趁苏母不在府上而对苏然做些下作事上可见一斑。而原剧情中方思文没了方家,已然成了个废物。但凡她有点脑子,便要将苏然这个白月光、朱砂痣给夺过来。”
“袁九的身家就一个酒坊,这势力说大不大,但要买通一个花魁,却是很简单的事。”
“接下来的,便不用我来说了吧……若是还有其他爱慕苏然且为此疯魔的,那你便当我前面的话不曾说过。”
一号给它家宿主竖了个大拇指,又叹道:“其他爱慕苏然的女人还真没有,毕竟苏然从小和原主定亲,又养在深闺,被保护得很好。唯一见过的年纪相当的女人就是那袁九了。谁让苏家的粮铺与袁家的酒坊一直都有合作呢~”
“方思文固然可恶,可这个以阴谋诡计妄图夺她人之夫的袁九……也不遑多让了。”
都是让人恶心到指。
特别是方思文瞧见她那一身青衫的端庄模样向苏然献殷勤的时候。
袁九生在酒家,虽然识字但学问不高,比起方思文就少了那么一分儒雅书生气,可她为了苏然,偏生就要学着方思文打扮。
简直不伦不类。
故而,那日方思文才狠狠下了她的面子。
如今细想,只是下了她的面子还真是便宜她了。
“那宿主,咱们怎么办啊?”
一号突然就有点慌,怎么辛苦了这么久,才现这剧情里的大反派还躲在背后悄悄窥视着他们呐!
方思文不以为然,“急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觊觎苏然,现在也容不得她做什么,就让她当三个月的废物,等我从省府回来,自然收拾她!”
一号听她这么说,又开心起来:“嘿嘿,原来是因为这样所以宿主才临走前把她打一顿啊!”
方思文想着那红衣少年,心里还是不大安稳,“总之这两个月,便辛苦你了,那袁九……你多盯着些。”
“宿主放心!我这就盯着去!肯定不会让那不要脸的做这些事的!”
她原本百思不得其解这剧情里真正的幕后推手是谁,如今见了袁九那个疯子,才将一切梳理清楚。
可惜的是没能早些把袁九解决。
偏偏她这一趟秋闱之行又非去不可。
考不考举人事小,她得结交一些真正的权贵,出了事才能有退路。
让一号盯着,其实就算苏然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恐怕也是鞭长莫及。
求个安心罢了。
第13章赌徒渣妻宠夫记7
马车紧赶慢赶,在耽搁了半月之后将方思文顺利地送到了省府。
这个时候寻常客栈几乎满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