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公子最近可是常到凝翠阁来?”
姑娘们点点头:“嗯,常来。”
“每回都是去明欣屋里听曲。”
“什么听曲啊,”
有姑娘接过话:“你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人来这凝翠阁,大把大把散银子,怎么可能只是为了听几支曲子?”
姑娘们听了便也笑,有人小声道:
“我瞧着宋三公子像是有意梳拢明欣。”
她这么一说,一众姑娘来了兴致。
“宋三公子还尚未娶亲吧?说不定,能纳进宋府去?”
“难。”
有姑娘摇头:“就算三公子有意,宋尚书也定是不允。”
“许是能安置在别处,做个外室。将来若是肚子争气有了子嗣,指不定能让宋老爷子点头认下呢?”
啪——
茶杯结结实实
落在桌上,差点把桌子戳个洞。
几个姑娘方才谈得兴起,现在才反应过来,这还有人黑着脸坐在旁边呢。
脸色比之前还难看。
“江公子别生气。”
几人只当是江沅在拈酸吃醋,赶紧好言劝慰。
“就算宋三公子有这心思,那也得看明欣的意思不是?”
“就是就是,明欣对江公子终归是不一样的。”
“宋三公子虽是门第显贵,出手阔绰,但总不及江公子洒脱俊逸。若是让我选,我定是会许了江公子。”
这姑娘说完,旋即羞红了脸。
一旁几人便也吃吃地笑,跟着起哄。
江沅沉默着起身,噔噔噔上了二楼。
“阿沅?”
一进门,她便被明欣温温柔柔按坐在椅子上,投喂了一块栗子糕。
“好吃吗?”
江沅口中咬着栗子糕,心绪立马平静了大半。
从小便是这样,只要明欣哄着她,江沅的一身逆鳞分分钟能变成顺毛。
“我都听说了。”
明欣咯咯笑着揉揉她的头发:“平津城出了个大盗,荤素不忌,先是去方府欺了人家小姐,后又到常府辱了人家老爷。”
江沅的脸一下子臊得通红:“你别听他们瞎说!”
她生怕明欣误会,竹筒倒豆子似的,一口气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