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正持重笑了笑,“如果留在我身边,不分开,就可以减少再次见面时的冲击。”
邢可扭头沉默,“我宁愿下车。”
这时,车突然停了,邢可去抠门锁,却被时正抓住了手腕。
“稍等。”
他不惊不躁地说着,降下了车窗。
一个精干的年轻人从自驾的车上下来,跑到窗前,双手递进来一瓶天蓝色的药水,隐隐有薄荷气味。
年轻人恭整地问:“没耽误您的事儿吧?”
时正只点了点头说:“有劳了。”
回头再看着邢可,“可以吗?”
年轻人驾车驶向他的来路,有笔直树木的林荫大道。
急匆匆的一趟,竟是送药的。
邢可回过神来,看见了药瓶,伸手去接,“我自己来。”
时正没有勉强。
邢可侧过身子,将药水敷在左手腕上,揉几下,散开被凌到抓出的瘀痕。
味道好,触觉凉,背锅罹伤后之良选。
只是肩膀上、右臂上的那些痛感,此时就不方便处理了。
时正缓缓说:“这瓶药水送你,寒舍内还备有一些。”
“谢谢。”
邢可把药瓶放进包里,顺手掏了掏,摸出一个定制的小镇纸双手递了过去,“礼尚往来。”
镇纸由玻璃造成,塑成一个龟壳类小动物模样,头上有触角,昂着脑袋,瞪着萌萌哒的大眼睛,粉背上还驮着几层烙饼似的东西,很薄,呈黑色状,不能分辨是什么作用。
时正把镇纸托在手上,修长的手形,骨质分明。邢可忍不住低眼去看,越发觉得玻璃体不及他的秀澈。
他的手,足以是手控的福利。
时正掂了掂镇纸,“有什么寓意?”
“小礼物而已。”
“我是说,粉色龟壳之上,那些纸张。”
“不是纸张,是锅贴。”
时正弯了弯嘴角。他是个很有耐心的男人,只要用手托着这只似龟非龟的玩物,不愁邢可不解释。
邢可看着他的手,说道:“镇纸原型叫‘蝜蝂’,在语文课本里是‘善负小虫’的意思,我给它改了下,雕成龟状,还把锅贴放上去,就成了‘万年背锅王’。”
时正合上手掌,搁置在膝上。“有什么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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