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与进门,先行见礼,随后从袖中抽出一张满是折痕的旧图纸,图纸上画着的正是一朵六瓣的梅花。
燕梓柔看见那张图纸,脸色唰地一下都白了。
“秦高遇害前一日,京城多处刺青馆接到同样的刺青图案,经下官多方查证,此标记为先帝身边暗卫标记,而此图的笔迹正是出自二公主燕梓柔之手。”
千算万算,燕梓柔万万没想到,她的计谋竟然败在了一张没有销毁的图纸之上。
“燕梓柔,铁证在此,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燕清川怒喝道。
见无法再狡辩,燕梓柔恼羞成怒,“是我做的,我就是想要看你们姐弟反目成仇,就是想看燕似锦一无所有不得好死。谁让你们一个个都偏心,一个个都护着她,就连一碗酒酿圆子都要眼巴巴地捧到她跟前!”
燕梓柔满腔的嫉妒,全在这一刻爆。
韩太妃上前捂住她的嘴,“别说了,梓柔别说了,快给你姐姐磕头认个错,你只是一时糊涂,只是一时糊涂。”
韩太妃不想自己女儿死,本能地拉着她去给燕似锦赔罪。
但燕梓柔已经被嫉妒和愤怒吞噬了理智,她这一辈子都活在燕似锦的阴影下,她一辈子都在跟她抢东西。
老皇帝在时,她跟她抢皇帝的父爱,老皇帝不在了,她就跟她抢谢容与的青睐。
为什么燕似锦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得到所有人的注视,而她却要靠抢。
就连那碗酒酿圆子,她小时候最喜欢吃的酒酿圆子,只是一碗酒酿圆子,老皇帝都要把它拿给燕似锦,明明她也是他的女儿!
“我才不会跟她认错,我就是想要杀了她。”
燕梓柔嫉恨道。
燕似锦没有说话,她与燕梓柔本就没有太多情分,她对自己是敬爱还是嫉恨都无关紧要,今日不过是公事公办,肃清韩氏而已。
一旁的燕清川却不能容忍燕梓柔的指控,起身道“你说的酒酿圆子,莫不是崇文十一年冬至那碗?”
燕清川不由冷笑,“你竟还有脸念着那碗圆子?父皇从未苛待于你,待我们三人都是一视同仁。那年父皇染疾病重,我们姐弟三人床前侍疾,你道父皇寝殿药味薰人,面露嫌色不说,还不顾太医嘱咐,偷偷开窗让寒风吹向龙塌,险些害父皇病情加重。”
“是长姐为你开脱,父皇才没有降怒于你。”
“父皇病重半月,你偷懒耍滑,是长姐日夜守着父皇,为父皇诵读奏折,梳理奏疏,从不懈怠。长姐如此孝顺,父皇病愈后给长姐赏赐一碗汤点,有何不妥?”
面对燕清川的质问,燕梓柔无言反驳,满脸的愤慨依旧。
韩太妃也知燕梓柔已经铸成大错,顾不得什么身份,什么脸面,跪着向燕似锦求饶道“长公主,都是贱妾教导无方,都是贱妾的错。公主素来仁慈,梓柔是你的亲妹妹,求你再给她一次机会。以后贱妾会好好教导她,绝不让她再犯糊涂。”
燕似锦无动于衷,只道“将燕梓柔押入死牢。”
侍卫上前,将地上的燕梓柔架起就要拖出去,燕梓柔瑟瑟抖,哭着朝韩疆喊了一声“祖父,救我,我不想死。”
韩疆身形踉跄,在燕似锦跟前伏倒“老夫愿交出所有兵权,告老还乡,只求长公主高抬贵手,留二公主一条性命。”
饶她一命?那谁来弥补顾烈星受的罪,谁来弥补顾烈星丢失的一身武艺。
“燕梓柔罪无可赦,即刻押入死牢,三日后菜市口当众问斩。”
“韩疆年事已高,不堪拱卫京师重任,命参将黎照吾接任,立即执行。”
喜欢长公主的年下驸马绿茶又疯批请大家收藏长公主的年下驸马绿茶又疯批本站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