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两人一边吃点心一边交谈。
贾蓉:“我今天要去铺子上,完了还要去找凤辣子说事。哦,对了,今天是薛大傻子的生辰,晚上他要请吃饭,要不要一起去?”
贾蔷:“我就不去了吧,我和他也不太熟,而且,今儿还想好好温温课。”
贾蔷又想到什么,问:“今天晚上有些什么人会去?”
贾蓉:“琏二叔、宝玉都会去,还有一些外面的人,说了你也不认识。”
贾蓉又望着他一笑,说:“其实我还蛮想你一起去的,带着你这样的,面上有光啊。”
要是以前被人赞美,贾蔷歪歪嘴也就笑纳了,可是现在,他是攻啊攻,被小受赞美貌,还要小鸟依人般被带着到处走,贾蔷不知道这是不是很讽刺,一时无语。
贾蓉看着他笑,说:“呵呵,免得他们老是取笑我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贾蔷想着这句话里面包涵的意思,插在牛粪上,还“老是”
,心里酸溜溜的,再也忍不住了,说:“插在牛粪上不好吗?还营养丰富,花儿能开得更艳呢。”
贾蓉呵呵笑,也不反驳,算是默认,更叫贾蔷百爪扰心一般,嫉妒得坐立不安。
贾蔷憋了半天,到底没有忍住,盯着贾蓉,脸儿红红地说:“我不管你以前跟过多少男人,不过,现在既然你是我的人了,就不许你再勾三搭四了。”
贾蓉听到“你是我的人了”
这一宣言,惊得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无非就是在一起睡了一觉罢了,他还认真了?
贾蓉浪荡人生,阅人无数,但是遇到的才貌俱佳的对手也不多,有时难免被损友取笑,他便立誓要找一个绝色的来叫损友闭嘴服气。这次他花尽心思,终于把上了贾蔷,也算扬眉吐气,正盘算着什么时候带出去溜达一圈,要是没人知道,岂不是衣锦夜行,太可惜了吗。
尽管贾蔷的床上功夫实在是不敢恭维,但是,大鱼大肉吃多了,也想换点清粥小菜调换调换口味。这小菜才吃了一次,还没有腻味,更何况,还没有带出去显摆显摆呢,可别惹毛了他。
于是,贾蓉含糊地“嗯”
了一声,算是回答,然后,他卷起手上的东西,说:“哎呀,我再不走,要迟了。先走了啊。”
临到要出门,贾蓉又转头问:“晚上你来吗?”
贾蔷被他刚才的承诺弄得心里颇为喜悦,很想答应他,但是连续两天夜不归家到底不好向家人解释,便说:“呃,这个,天天出去,我娘该担心了,还是过两天再说吧。”
贾蓉听了,又绕了回来,环抱住贾蔷的腰,一边暧昧地往他耳边呵气,一边柔情款款地说:“来嘛,想和你在一起。”
从此以后,我不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终于,有人,想要和我在一起。贾蔷心里涌上巨大的幸福感。
此后,贾蔷贾蓉两人保持三天一聚的频率幽会。
也许爱情就是这般突如其来,贾蔷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会和贾蓉好上的,但是,当自己终于华丽丽滴沦陷,才发现,也许,爱情就像看书或者听歌一般,不知何时突然被戳中萌点,就那么莫名其妙地爱上了,没有理由,不分早晚。
但是,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想他的时候心里很甜,几天不见就怅然若失。就是想到这家伙绚丽多彩的过去,有些恼人,却又无奈,毕竟过去是无法改变的。
尽管如此,贾蔷还是鼓励自己要做一个好的小攻,要多为对方着想,要尽量多照顾他。
贾蓉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他的“照顾”
,经过几次后,便甘之如饴了,于是贾蔷受了鼓励一般,对他也越发上心了。
就是性|事上依然违和。
贾蓉在其他时候都是笑嘻嘻地很好说话,唯有在床上很贪,而且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两次是基本,甚至会要求更多,贾蔷实在是力不从心,难以应付。
贾蔷觉得很奇怪,根据自己的经验和以前从书上得来的知识,做受的不是应该很辛苦的吗?小受们不是经常被欺负得哭着喊着求饶的吗?
还有,书上说,人家的小受做完了第二天起来,都是身上各种疼痛酸麻不解释。而贾蓉呢,神清气爽,嘛事儿没有。反而是他这个做攻的像个卖劳动力的似的,腰酸得跟要断了一样,腿软得像面条,走在路上直发飘。
为什么他身下的这个人半点求饶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是饥渴得要命?难道说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小弟弟长得太小了,对他来说就像挠痒痒一般?
到底是贾蓉天赋异禀,还是自己真的太逊了,连自家的小受都喂不饱?
噢呜,没脸见人了!
贾蔷有时候回忆起贾蓉一脸享受的模样,有些好奇。他自己呢,就只有那么两次倒霉的做受的经历,没有快感,只有屈辱和疼痛。但是,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的话,应该是不一样的吧?也许是“痛同时快乐着”
的不寻常体验呢?
贾蔷这么想着,也就这么提议了,他原本以为不会有什么问题,相爱的人互相渴求对方的身体,希望与之灵肉结合不是很正常的吗?再说,不是自夸的话,凭自己的容貌,应该会激起对方内心深处的渴望吧?
结果却被贾蓉否决了。
贾蓉不以为然地说:“你好好地把自己该做的做好就行啦,怎么又想精想怪地要调换位置?”
然后是持续的不和谐。
再然后,贾蓉渐渐地很少过来。
再…然后,贾蔷有一次,无意中看见他更娇柔地依偎在别人的怀里。
无可奈何花落去,贾蔷的爱情刚刚开始就凋谢了,遇人…那个…不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