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沈清溶睡梦中醒来,便见到裴宴已经穿戴齐整,坐在一旁看她。
她骤然清醒。
“殿下。”
她坐起身:“殿下这是一夜未睡?”
看着眼底青黑一片。
裴宴:“孤难以入眠。”
沈清溶在心里叹了口气。
“还请殿下稍候,清溶梳洗罢便随殿下去。”
去冷宫的路上,沈清溶频频看向裴宴。
裴宴无奈地转过脸来看她。
“孤无事。不必担心。”
沈清溶:“那殿下一会见了德妃,打算如何?”
其实裴宴也没想好。
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此事关系母后,他一时也有些无措,这对于向来运筹帷幄的裴宴来说,也是一种陌生的感觉。
事情并不在他的掌控之内。
甚至,还有可能……
沈清溶见裴宴没有出声,知道他内心复杂,便不再问了。
冷宫。
“德妃去了何处?”
裴宴冷下脸,冷宫的侍卫纷纷跪地,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如今连孤的话都无人听了吗?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孤这个太子!”
裴宴鲜少动怒。
沈清溶在身边听着都不由打了个寒噤。
“德妃、德妃她……”
乘风已经把佩刀架在那人脖子上。
“太子殿下在此,还不快说!”
沈清溶看了眼裴宴。
其实能让侍卫如此忌惮之人,放眼整个皇宫,也就那么一位了。
想必裴宴心里也清楚,故而这般愤怒。
裴宴已经甩袖往外走。
沈清溶快步跟上。
“孤要去一趟御书房,你先回东宫。”
沈清溶放慢脚步,应了一声,目送裴宴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她正转身要回东宫,却看见不远处有个宫女鬼鬼祟祟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