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说不出此时的感受,只觉得心口泛起了丝丝密密的疼。
鬼使神差的,他俯下身去,在沈清溶的肩头轻轻落下一吻。
温热的触感让沈清溶僵住了身子。
她吃惊地看着颈间的裴宴。
哪怕只是一个侧脸,也精致到令人失神的地步。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以后,一向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太子殿下也难得露出了些窘迫的神色来。
“胡太医说,这样做,伤口会痊愈得快一些。”
“……”
胡太医怎么可能会说这种狗屁不通的话?
沈清溶再清楚不过,但加快的心跳让她说不出半个否定的字眼来。
于是两人之间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还是跳上床榻的阿财闹出了动静,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滞。
沈清溶还惦记着裴宴的腿。
晚上走了那么一会,需要推拿放松才行,否则会受累。
就当做是……有来有往。
沈清溶抚上肩头的时候,那道温热的触感犹在,令人浑身酥麻。
裴宴神色莫名地看了她一眼。
“这种事,不必你亲自动手。”
沈清溶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道:“旁人的手法未必有我好,殿下的身子也得好好养着才行。”
裴宴却说:“清溶是在关心孤?”
沈清溶顿了顿:“我是太子妃,关心殿下是理所当然的。只有殿下好,我才能好。”
裴宴听她面不改色说出这番话,心头有些失望。
沈清溶说推拿腿就当真只是推拿,不带半点别的旖旎情绪。
如她所说,她的手法无人能出其右。
裴宴半阖着眼,等着时辰差不多,便握住了她的手。
“今日便到这里,歇下罢。”
沈清溶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