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野挑眉。
薛良回身指了指嬴折,“你看嬴折,家里有车有房有矿,现在都是他自己的,你想想如果他家家人都在,你能一点压力都没有吗,更何况边晚还是个女孩!”
“我现在说难听点就是个纹身的,穷画画的,我什么都没有,怎么跟边晚在一起啊,吃软饭啊!”
薛良压低了嗓子说道。
游野眉头还是皱着,“那看你这意思,你是想等你跟边晚势均力敌或者比她强了再和她在一起?”
薛良想也没想就昂了一声。
“哦,”
游野点点头,拿起手机点开百度,“边晚现在虽然不是秦氏的掌权的,但是是唯一的继承人,身价保守估计过十亿,你想跟她势均力敌,还学什么画画啊,现在开始天天烧香拜佛没准下辈子可以。”
听着这话,薛良脸色都不好看了。
嬴折没办法,收了过来,“你有意思啊这么逗他。”
“他实在不争气。”
游野摊摊手。
嬴折瞥了他一眼,又看向薛良,“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不跟边晚在一起的?”
半天,薛良抓了抓头,“我是挺怂的……”
“那你现在觉得你得到个什么程度才能不怂啊。”
嬴折看着他。
薛良又不说话了。
他们三个大眼瞪小眼半天,薛良才哑着嗓子开口,“我得走了……”
“不是明天的飞机吗?”
游野说。
“我得去隔壁机场飞,今天晚上去那住一宿,省的折腾了……”
薛良垂着眉眼,跟那会喝多了的边晚一样失魂落魄。
“你不去看看边晚了?”
嬴折说。
“不去啦,”
薛良苦笑一声,“没准等我回来,她都不记得我这个人了呢。”
“我这个人这么差劲,趁早忘了就好。”
他说着,把身边的拉杆箱提起来,又看了眼游野,张开双臂抱了他一下,“高考加油啊,考完了过来日本找我玩啊。”
然后他又抱了下嬴折,“你也是,高考加油。”
“我走了……”
薛良握住拉杆箱,又往休息室那边看了一眼,使劲地眨了眨眼,然后出了书店。
后来边晚和他们说的时候,告诉他们,那天她其实早就醒了,一直躺在那里,后来她听到了拉杆箱的轱辘滚动的声音,但她没有出去。
“我就听着他离开的。”
边晚这么说。
薛良离开后不久,就听到休息室那里传来动静,嬴折过去看,就看到边晚红着眼从休息室出来,冲进洗手间,然后把头埋在马桶上,哇哇地吐起来。
嬴折一直在旁边守着,等到边晚吐完,他才把卫生纸和水杯递过去,边晚接过杯子漱了漱口,又吐了出去,才拿过了卫生纸擦擦嘴,“谢了啊。”
她嗓子哑的不像样,整个人跟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