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城南松瞭口气。
恰好这时候有人从这裡路过,看见这一幕,吓瞭一跳:“这是咋啦,咋弄成这样瞭?”
薑城南:“她刚磕到竹竿上瞭。婶。你帮我叫一下兰花婶,这是他们傢的竹片。我把晰晰送医生傢去看看。”
“哎哎,好好,你们赶紧去吧!”
薑城南抱著顾明晰就往医生傢赶。一路上不时低头看下怀裡人的状况。小姑娘脸上应该被挂瞭好几个口子,所以才流这麽多血。
不过最严重的应该是右手,血顺著手腕流到胳膊上,衣服都浸透瞭一大片。
好不容易等到王医生傢裡,薑城南把人放到诊室,身上已经汗湿透瞭。
“王医生,她刚才磕到竹片上瞭,脸上手上都扎的不轻,你给看看。”
王医生看顾明晰这流这麽多血,吓瞭一大跳,赶紧拿瞭酒精,又拽瞭好大一坨药棉。一点点的清理手上和脸上的血。
药棉每沾一下,顾明晰瑟缩一下。麻木过后的疼痛越来越清晰。每一下都钻心刺骨。
“哎呀,这脸上还行,就是几道口子,看著流血多,但是伤口不深,慢慢就好瞭。
就是这手伤的怪深,你别动,我还得看看用不用缝针。”
顾明晰脸更白瞭,这裡不像有麻药的样子,如果真的要缝针,岂不是要生生疼死!
薑城南也想到瞭这一点,他看著煞白的小脸上面几道伤口,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为什麽走那麽快?一点小事计较什麽?
王医生检查完瞭:“不用缝针,不过这裡面扎瞭根刺,得挑出来。”
王医生说完,让薑城南拉著她的手固定住,拿出针在酒精裡泡瞭一下,拿著放大镜戴到头上,开始挑刺。
挑刺顾明晰也干过,前几天李兰花手上不小心扎瞭根刺,她拿著针站在太阳底下挑出来的。一点一点把皮挑破,让刺露出个头,用镊子夹出来。
好好的皮挑破瞭好有一点疼,更何况是被扎破的。
顾明晰手使劲往后缩,却被薑城南牢牢的锁住,一动不能动。
她疼得呲牙咧嘴,生理泪水哗哗往下流。
薑城南紧咬著牙,觉得之前的自己幼稚又可笑。
“晰晰!”
就在这时,李兰花带著两个孩子进到诊室,应该是一路小跑来的,一脑门的汗。
“你咋样?”
李兰花凑到跟前,正好王医生把竹刺挑出来。
“没事,扎瞭根刺给挑出来瞭,回去抹点药,慢慢就好瞭。”
李兰花看著手上那麽大伤口,脸也花瞭,顿时心疼不已:“你说你,咋这麽不小心,经常冒冒失失。你这磕成这个样子,这罪不得自己受著?”
顾明晰很想跟她说,这种指责式关心最令人讨厌,可是她疼得实在什麽也不想说。
王医生又给顾明晰拿瞭一瓶碘伏还有药膏。李兰花结完账拿著药,准备带著顾明晰回来。
薑城南亦步亦趋跟著:“要不我送晰晰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