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夏知蝉现在就像是个刚刚打造好却还没有上漆的木桶。虽然已经能够盛水了,但还是会从缝隙里面往外面渗水。
终究还是差临门一脚。
夏知蝉左手拿着酒葫芦,右边把逆纹刀往地上一插,然后右手虚握,做了个倒酒的姿势。
“你干嘛呢?要是没事了就上二楼来救我……”
南二看见自己宝贝的逆纹刀被随手丢在一旁,心里面就气不打一出来,然后又看见夏知蝉做了个倒酒的动作,更是有些恼怒:
“别在那里耍宝了。”
“不急。”
夏知蝉把红色酒葫芦收回到了自己右手袖口里面,然后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先饮一杯吧。”
饮?饮个几把!
南二一拍窗台,他正要张口骂人,就看见自己面前的窗台上面静静摆着一个白瓷酒杯。
他看了一眼白瓷酒杯,又看了一眼夏知蝉,闷气哼哼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气香醇,入口绵软温热。
可很快的就有一股热气自肚子扩散开了,就像是在正午时分躺在阳光底下,沐浴着那种从里到外的温暖。
浑身上下的疼痛都好像被驱散了,就连根本抬不起来的左手臂跟肿胀的小腿都变得舒服起来。
嗯?
南二心头疑惑,侧目看去,现自己的左肩肩头上可见白骨的伤口尽数愈合,连一点伤疤都没有留下来。
抬起腿来,现腿上的伤口也都消失了。
一杯酒竟然有如此效果?
南二提了一口气,直接从二楼那个破碎的窗台上飞掠下来,如同一只狸猫一样落到了地上。
“酒……还不错。”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鬓边的丝,然后就看见夏知蝉对着自己举起了手里的逆纹刀。
“你……”
一个你字才刚刚出口,那把刀就带着风雷之音奔袭而来。
要是换作别人估计早就被吓得胆寒了,可南二却是不怒反笑,他淡然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右手上拿着黑色刀鞘。
仓啷啷——
长刀回鞘。
“丢得还挺准的……”
南二晃了晃自己右手的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对于夏知蝉他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信任。
信任到可以把自己绝不离身的宝刀递给他用。
信任到看见他对自己丢出长刀也不认为有恶意。
“把金冠还给我吧,顺便去收拾收拾,咱们天一亮就启程。”
夏知蝉解下了束着自己头的那方手帕,然后冲着南二讨要自己的金冠。看见对方举起金冠作势要扔,连忙出言制止。……
夏知蝉解下了束着自己头的那方手帕,然后冲着南二讨要自己的金冠。看见对方举起金冠作势要扔,连忙出言制止。
南二笑着把金冠递了过来,然后好奇的问了一句:
“咱们要去哪?”
“不知道,随缘吧。”
夏知蝉只是简单回了一句,然后把金冠戴好,走进了那间已经没有屋顶了的屋子里面。
“夏公子……”
守在黄兴身旁的女子见夏知蝉走了进来,便用已经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
“外面是不是……”
“已经没事了,多谢姑娘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