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钮,怎麽了?&rdo;送走钮父後,墨宁亲昵地搂住钮嘉信的腰。&ldo;我们真的合适麽?&rdo;并非他矫情,而是两人间生活水准背景的差距大到让他觉得很难跨越。&ldo;钮,我不喜欢这样的你。&rdo;将尖削的下巴搁在钮嘉信的肩膀上,对著他的耳朵呢喃。而一旁的佣人们都知趣地离开客厅,去做自己的事情了。&ldo;我喜欢的你霸道、张扬,我喜欢的是那个敢毫不留情地给静一巴掌的你,是那个敢反抗我的你,而非现在的你。&rdo;喜欢二字,墨宁说得如此上口,让钮嘉信没有真实感。&ldo;墨宁,你不懂。&rdo;你没有饿过肚子,也从没被被人蔑视过。而我,少年时的自己不懂得金钱权力的作用,所以锋芒毕露,可在真正面对人情世故的时候,终读透了&ldo;钱&rdo;字的奥义。还是那句话,穷人的行李箱比不上富人区的垃圾桶。&ldo;你可以让我懂的。&rdo;墨宁郑重其事地回答,有些问题还是现在解决得好,他可不希望日後的相处中出现什麽太离谱的错误。钮嘉信反被墨宁的话截断了下文,&ldo;那你告诉我,为什麽是我?&rdo;以墨宁的条件,身边绝不乏伴侣,为什麽被挑中的是自己?一个试图用不雅照片勒索他两百万的可笑男人。&ldo;呵呵。&rdo;墨宁首次笑得如此天真而没有防备,&ldo;钮,你觉得我会对不感兴趣的人下大功夫麽?&rdo;墨宁反问。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摇头,墨宁并不是个喜欢浪费时间的人。&ldo;所以一开始,我就觉得你很有趣。&rdo;墨宁露出极为自负的神情,&ldo;人对自己的第一次总会感到印象深刻,还记得吧,你勒索过我,天知道,我从未被这样对待过。&rdo;他纤长的手指穿过钮嘉信凌乱的发。&ldo;换句话说,当时无论谁勒索你,你都会要强暴他?&rdo;墨宁这样的解释显然不是钮嘉信喜欢的说法,他挑高眼角看墨宁。&ldo;宝贝,别说得那麽粗鲁,我有这麽不挑麽?我是看你五官端正,身材不错,资料里又说你很狂妄霸道所以才决定要豢养你。&rdo;墨宁半开玩笑地调凯道,&ldo;要知道驯服大型兽类是一个很不错的过程。&rdo;这是什麽话,怎麽他越听越觉得别扭?&ldo;豢养。&rdo;显然这不是钮嘉信需要的答案。&ldo;ryy,或许我的用词并不准确。&rdo;把玩著垂至肩头的发梢,墨宁流露出少有的温柔。说实话他亦不明白为什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伸手触碰著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勾勒出完美的形状。手中温热的触感让墨宁感到温暖。&ldo;你根本不了解。&rdo;侧脸躲过墨宁轻柔的抚摸。自卑感让他窒息。就是坐在室内柔软的沙发上,感受著空调吹出的凉风他仍能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千张暧昧不明的脸孔在暗处冷笑著。这如无法摆脱的烙印深深地刻入灵魂。墨宁呢?生来就该在上乘舞会上流光溢彩,受所有人的注目。而自己只能蜷缩在一个角落,不,或许连角落都不属於他。&ldo;我为什麽不能了解?&rdo;墨宁强硬地扳过男人的脸,抚平皱起的眉头。他以平等而理性的姿态望著钮。他的确不知道自卑带来的痛苦是怎样的,但他正在尝试著消除它。让它从钮的身边走开,并滚得远远的。毕竟,自卑这个词不应该属於钮。&ldo;我们曾经没有交集,但是现在,你就坐在这里,而我也是,现在的你我不再有云泥之别,相反,天知道我有多爱你。&rdo;愕然转过头,对上一双沈淀著不明情愫的迷人双眸。他忽觉得酸楚起来,童年,少年一切委屈的情感都在此时倾泻,挽住少年纤长白皙的手臂,让十指交握。他从来不知道墨宁也会说恶心的却令人想哭的情话。&ldo;该死的,你真恶心。&rdo;嗅著鼻间干净幽淡的气息轻轻呼出一口气,原来释怀是这种感觉。墨宁回握住男人的手。手心相触的一瞬,让漂泊了许久的心找到了岸。其实满足的定义有时很简单,爱著然後心照不宣,其实消除自卑的方法很简单,只是我们想得太过复杂。登天的感觉49(美攻强受腹黑攻)静养的日子是极度无聊而痛苦的,三天静养後,钮嘉信挥著快发霉的拳头,在墨宁担心的注目下下了床。坐在窗前,无名指在光滑的桌面上画著圈,不经意的小动作让少年显出这个年龄该有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