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迫不及待地问道,“谢伯父身体可好?”
“哎呀,今夏,你别急,这事说来话长,你们四人如何到了扬州?所为何来?”
“你倒是后制人询问起我们来了,我们随大人前来,定是有重要的案子要办,这个你就不用知晓了,”
“6大人既然是来办案子,那么我一定能够帮得到你们,而且我下面要说的,定也是你们想要的,”
袁今夏回头看了看6绎,6绎轻轻点点头。
“好,谢宵,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今夏,三年多不见,你仍旧是那个脾气,一点也没改,我在军中也曾接到过师姐的书信,知晓6大人回来了,你们,你们成亲了吗?”
袁今夏回头看看6绎,6绎笑道,“有劳谢少帮主关心,6某迎娶今夏之时,还请谢少帮主光临,”
“好,好,恭喜,”
谢宵虽有一丝丝失落,但也只是一瞬间。
“谢宵,这些都是后话,你且先说说你这是什么情况?挑重点,”
袁今夏干脆利落,不给谢宵再叙旧的时间。
“半月前,我接到父亲书信,信中说,扬州百姓这两年多来怨声载道,就连我们乌安邦也是勉强维持生计,漕运生意一落千丈,表面上看扬州一如往昔,实际上官府规定的各种苛捐杂税和摊派徭役,已将老百姓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父亲说,如今扬州的漕运都由官府挟制,乌安邦的漕运也自然受了限制,父亲还现漕运中夹带了私盐,父亲多次与官府沟通,皆被找了理由打回来,而且一次次变本加利,如今乌安邦上下数百人连养家糊口都成了难事,官府却借机中饱私囊,官官相护,”
“父亲身体状况日益不好,我便禀明祁将军,卸了铠甲,本想回家照顾父亲,却又难以咽下这口气,于是我便与父亲商量,偷偷潜回扬州,打算暗中查一查,”
“没想到,唉,也是我学艺不精,”
谢宵叹了一口气,看了6绎一眼。
“生什么了,你看大人干嘛?”
袁今夏催促着。
“我回来后,暗中打听到这一切都是督粮道杨如镜和扬州知府程前松相互勾结,他们手里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日我见那程知府又去了杨如镜的府邸,我便偷偷潜入,听到他们的对话,”
“他们说了什么?”
“我只听到了一部分,无外乎是两人密谋行贪腐之事,但他们说的有一点很重要,我想也是6大人想要的,”
谢宵又看了一眼6绎。
“你倒是说呀,是什么?”
袁今夏见谢宵又故意卖关子。
“程前松担心事情败露,杨如镜让他放心,说朝中有人,且诸多往来账目皆都登记在册,大家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谁也逃不掉,谁也不能中途撤出,”
“程前松便问杨如镜,账本可藏好了,能否与他共享,以防将来东窗事,那杨如镜老奸巨滑,并未说明,只是让程前松放心,”
“我只顾着听他们说话,未料有仆人经过,现了我,那杨如镜是个文官,府中却豢养了众多武功高强的打手,打斗中,我一个不小心,面巾掉落,被他们看见了面目,”
“我虽然逃出了杨府,但身份却被他们知晓了,官府没有名目抓捕于我,但却暗地里对我下了杀令,所以我有家不能回,只能乔装躲避,暗中与父亲联系。父亲派了这三十几个弟兄跟着我,一来是保护我,二来也便于行事,这些人都是父亲一手栽培起来的,武功和为人都信得过,这个巷子和这几处院落是父亲早年间购置的,记在母亲名下,多年无人居住,所以官府并不知晓这是我谢家的产业,”
袁今夏接话道,“那日你在码头见我们三人随大人来了扬州,便猜想定是有案子要办,于是你便偷偷跟着我们,替我们付了饭钱,购置衣物的钱,意图引起我们的好奇和注意,那城门口设了卡,盘查的都是京城来的人,你便猜想我们此次前来查案定与那杨如镜和程前松有关,且判定他们定是不认得6大人,谢宵,你这些年长了心计了,知晓不能明着与我们联系,一是容易暴露你自己,二来也会将我们陷于明面之中,不利于大人便宜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