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越默默瞧着,又谨记自己照看老板的任务:&1dquo;你累了吗?”
&1dquo;没事。”司徒眉头一皱,&1dquo;想起一件事&he11ip;&he11ip;不是大事。”
他插着兜儿,逆着光,分外像个忧郁冷酷的男模,可惜背后是辆破单车,不是什么宝马奥迪。谈越拿着手机悄悄拍了张照片。
易云夏升收拾齐整又上车了,谈越问:&1dquo;你俩打算去哪儿玩啊?”
&1dquo;就到处转转。”易云说。
&1dquo;要去哪儿转?孟拉山里有景点吗?”
&1dquo;不知道啊。这不是要问你吗?”
&1dquo;我不是本地人。”
&1dquo;我也不是。”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沉默地将目光聚焦在一言不的司徒身上——唯一的本地人是个盲人,这五个人里没有一个识路的。
&1dquo;算了,”谈越跨上单车,&1dquo;随便逛吧。”
五个人结队晃悠,边骑边聊天,叽叽喳喳的。易云运气极其差,不是又被溅一脚泥就是被单车轮子搅了裙子,他们走走停停,忽然在山里遇到了一个寺庙。
寺庙藏在一个大树后边,看起来非常破旧了。门扉前的字模糊不清,四个人轮流辨认了一遍也没看出来是什么庙。
&1dquo;歇会儿吧,”女孩子晃着她满是泥点的长腿,把门推开了,掀起了一团灰尘。
寺庙不大,里边摆了一尊佛像。上边的彩绘已经斑驳了,脸上只剩下一对眼睛还是完整的,留着一点儿对人间的悲悯。
赵赵双手合十,虔诚说:&1dquo;打扰了,对不住。唉,都拜一下吧。”他好像对这些宗教很是敬畏。
谈越无可无不可,几个人都在佛前拜了拜。
正要走,外边乌云突然滚滚而来,几个人只好又留下来等雨停了。夏升很勤快,他见地上都是灰尘就说他把地上扫一扫吧,结果也没找着扫帚。易云也不管干不干净了,在背包里扯出来两张大帐篷,分给了谈越一张。
她说:&1dquo;我俩一张,你们仨一张。”
刚说完,外边就下了雨,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停下来,五个人只好睡在庙里。
半夜谈越突然醒过来,正要找手机,觉自己正抱着一个人睡觉,手揽着腰,脸靠着他胸口,像只八爪章鱼似的抱着他。
帐篷里的人不是司徒就是赵赵,谈越顿时睡意全无——那人的手就搭在谈越手臂上,食指有个隐约银光闪闪的东西。
谈越连忙小心翼翼地往后挪,远离了司徒的怀抱。
他翻了个身,把枕头下的手机摸出来,突然现帐篷里空荡荡的。这帐篷易云说两个人刚好三个人太挤——他连忙往赵赵睡的地方摸了一把,什么也没有!
谈越惊魂未定,帐篷里有点闷,他怀疑自己快要呼吸不畅了。确定了司徒还在熟睡,他蹑手蹑脚地拉开帐篷,脑袋往外边一伸,呼吸了一口灰尘。抬眼一看,一束月光穿过窗户照射在佛祖破损的脸上,一双悲悯的双眼与他四目相对。
谈越默念两句阿弥陀佛,从帐篷里爬出去。
地上的脚印非常乱,谈越摸出了手机打开手电筒,突然现隔壁帐篷也没人了,连忙拨了赵赵的手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