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急匆匆上了马车,便见李铭权也跟着一同追了上来。
“先生,请等一下!”
李秋远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李铭权:“李公子,书院已经开课,你应该留在此处,怎能随我乱跑!”
“欸,陈氏布行今天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这说明背后一定有其推手。”
“我要是不随先生一同回去,仅凭先生一人,只怕无法维持局面。”
“我镇远镖局虽然算不得是什么名门,可在临江却有一席之位,我已留下书信,且随您先回去,到时以后差遣镖师援助先生!”
李秋远本不打算因为此事在劳烦李铭权。
可在听了李铭权的这番话后,李秋远也觉得有这个必要。
毕竟敌在暗,他在明。
今天的事情已经生,倘若有人借此机会在陈氏布行滋事,仅凭布行里的伙计恐怕还真难解决此事!
就这样,李秋远只能被迫应下了李铭权的提议。
三人一同回到临江。
来到陈氏布行的时候,就现这里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
来这里取旗袍的只是少数,多数人都是聚集到此来看热闹的。
陈晴墨此时正在门口向众人解释着之前生的事情。
而陈氏布行的周围,已经被官兵戒严。
人群里时常传出两声呼喝,似乎是在敦促围观群众闯店。
可正是因为有官兵在门前拦截,所以他们才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只看到店门前的这一幕,李秋远的心中便已了然。
看来李铭权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件事情还真有人背后捣鬼。
在回到临江之后,李铭权便匆忙返回了镇远镖局。
李秋远在人群外围清咳了两声,随后笑眯眯地开口说道:“各位,我是这间布行的老板,有什么事情各位尽管来和我说!”
李秋远此言一出,围观众人齐刷刷地将目光转向了他。
一名壮汉迈步来到李秋远的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你就是那个陈家赘婿?”
看着面前满脸横肉的壮汉,李秋远脸上的笑容仍未改变。
他轻轻掰开了壮汉的手指,并对其点头应道:“没错,我就是李秋远,不过我现在的身份并不是陈家赘婿,而是这间布行的老板。”
“好,我家小姐三天前花三百两银子预定了一套旗袍,今天早晨我带着货票来此取货,结果却被告知货源短缺,要等老板回来才能拿主意。”
“既然现在你已经回来了,那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说法了?”
“是啊,明明之前都已经花了银子,为什么现在还拿不到货?”
“我们之前是因为没有第一号,所以才没能在第一时间买到旗袍,你以为我们差的是这几百两银子吗?”
“你要是有心涨价,那就应该提前提出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接告诉我们没货!”
“就是啊,哪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仗着自己是陈家赘婿,难道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众人七嘴八舌,骂声一片。
站在台上的陈晴墨脸色微变,明显有些气不过。
跟在李秋远身边的春草,见此情景便拉开架势,准备和他们大吵一通。
李秋远伸手拦住了春草,并笑着对面前众人说道。
“各位,我陈氏布行既然敢做预售,那就绝不会打无准备之仗。”
“之前在我这里预定了旗袍的,今天都可以凭借货号来此取货。”
“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件事要请各位帮忙,那就是将你们手中的号牌全都交给我们店里的伙计,就算想要取货,我们也得逐一查验,排好序号,才能为你们分旗袍!”
今天来到的多数都是那些富家千金的伙计,丫鬟。
这群人看似态度强硬,可实际上却也不敢在陈家的地盘撒野。
毕竟就连他们的主子都要忌惮陈家几分。
更何况是他们呢?
他们之所以会表现的如此激动,不过是为了提前拿到之前预购的旗袍,借此讨小姐欢心。
至于刚刚那名壮汉,此时也正为他的所作所为而后悔。
他原以为李秋远只是陈家地位低下的赘婿。
至于对方口中所说的是陈氏布行的老板,他也只当对方是在故弄玄虚。
可眼看着站在台上的陈晴墨对于此事并未表态,似乎将处理权全权交给了李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