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就很愛當廚房監工,不過因為沒人要求她做飯,她又不喜歡油煙,就從來沒學過。
還以為結婚之後要學的,沒想到他也不讓她做。
戚風蛋糕放進烤箱,路梔忽然回過神,很多餘地疊了一下他本就平整的袖口,乖巧問:「你看的是什麼教程呀?」
傅言商垂眼。
她只要這個表情,就沒太有好事。
「怎麼?」
她溫柔地提出訴求:「我想吃海鹽芝士的。」
「……」
臨時換了口味,他看一眼她提出的要求菜單,臨時買了些烤杏仁。
路梔不得不承認,看他做飯很養眼,他幹什麼都有種遊刃有餘的感覺,動作利落,一點不拖泥帶水。
當然,也有可能純粹是臉好看。
她靠在冰箱旁看了會兒,自己也沒意識到究竟是在監工廚房,還是在看他的臉,半晌後,他偏過頭:「再看要收費了。」
她本想說那就不看了,但話說出口不知怎麼就變成了:「怎麼收的?」
他正在給戚風蛋糕脫模,指尖扒住邊沿,一整塊柔軟的蛋糕就墜到手心:「取決於你看多久。」
她抽出張銀行卡,夾進他襯衣胸口的口袋:「那就再看十分鐘吧。」
「忘了說,」他頓道,「我錢比較多,所以支付方式不是用錢。」
她正想說那還能用什麼,但很快,爆漿蛋糕重被淋上芝士海鹽醬,他最後覆上一層糖霜。
「來吧公主,用餐了。」
他眼皮很薄,垂頭時很自然地抬起眼,雙眼皮外滑出一道標準的開扇,就這麼看著人時,說不清是曖昧還是審視多一點。
連這聲親昵的稱呼,也聽不出是揶揄還是調笑。
路梔:「你幹嘛,諷刺我?」
她不就說了那一次——
他切下一塊三角。
「我以為你知道,你老公沒有諷刺別人的時間。」
「更何況,這塊蛋糕他還累死累活做了一小時。」
她脫口而出:「這很累嗎?」
……
好像不太對。
她正想開口更正,但又顯得欲蓋彌彰,終於,他意味深長開口。
「看跟什麼比吧。」
「……」
他做的蛋糕確實很配合地爆了漿,而且味道很正,不輸她吃的下午茶甜點,如果她不是回來的路上剛吃完一支冰激凌的話,是完全能吃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