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也可以給你買。」
他語氣稀鬆平常,既不像跑火車又不像開玩笑,剛路過那哥們很費解地回頭看了眼,不知道怎麼有人能一秒鐘裝三個逼。
路梔舔了舔唇瓣,善解人意地說:「島多貴呀,我不要島,你回去把我們的合同簽了就行。」
他手心墊著腦袋,語氣跟方才一樣稀鬆平常,「你那合同比島貴十倍不止。」
「……」
下午是傅誠特別準備的合照環節。
「這麼久了,都沒跟你們拍個全家福。」老人家難得眉開眼笑,將兩隻狐狸從車裡抱出來,「你們倆啊,一人抱一隻,來。」
路梔小聲問傅言商:「快點也接過來了啊?」
「嗯,在樓上養著。」他說,「全家福,當然都得到場。」
傅誠:「又說什麼悄悄話呢!我的話聽到沒!」
「您一句話能說七遍,具體問的是哪一遍?」
「……」
路梔低頭看了會兒自己懷裡的慢點,紅棕色偏光的毛髮,還是公的,她正想說你看它像不像尼克狐尼克,下一秒,懷裡的狐狸被人換走,白花花的快點被塞了進來。
路梔:「……」
拍照過程其實很枯燥,而且還要換很多套不同的衣服主題,幸好爺爺中氣十足,時不時就回頭看一眼傅言商:「你在沒在笑啊?這是我的周年生日照,你給我拍送終照呢?!」
傅言商:「……」
路梔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妥協的表情,男人垂眼道:「我在笑。」
「你就不能跟人家小梔一樣,笑得甜美一點?」
「我要能笑得跟她一樣甜美您得報警了。」
老頭子哼一聲。
終於到最後一組追憶青春的照片,老人家換上自己那時候念書的長袍馬褂,給她挑了一套校服裙子,傅言商也是一身純黑的運動服,立領松松垮垮地墜在頸間,整個人有股說不出的散漫勁兒。
別的總裁繃得下一秒能去聯合國開會,他這身跟隨時準備好逃學似的。
路梔拿出手機,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鬼鬼祟祟地對著他按下了錄製,再反應過來的下一秒,取景框內的人已經轉頭將她抓了個現行,路梔此地無銀地繼續偽裝,視線遊走過去,再默默把手機轉了個面。
傅言商:「過來。」
路梔在行走過程中飛地思考該怎麼解釋自己什麼都沒幹,但坐下後,卻聽到他問:「高中讀的哪裡?」
「你不是應該對我的資料了如指掌嗎,」她不太滿意,嘟囔說,「蘇大附中啊。」
「嗯,」他看樣子不太意外,應該是忽然想到什麼,「我大你,七歲?」
「是啊,怎麼了?」
「叫聲學長聽,我找找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