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东西准备齐全了,刀鞘也给做好了。说实话这刀鞘做的真不错,老牛皮的触感初摸起来很粗糙,但细细的感觉就是那种柔滑的阻力感。刀鞘还跟贴心的用老牛皮钉上了摁扣,防止匕掉出来,用的时候打开摁扣就行。
这次齐浩开了辆越野车,车里空间比较宽敞,后备箱也能放不少东西。
早上六点钟出,到了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乌金省的省会太平市,施工方的人会在太平市等我们一起去金钱山隧道。
到了约好的饭店,等着我们的人已经点好了饭菜,我们到了以后马上就可以吃饭。
施工方一共是三个人,为的是个笑脸盈盈的中年人,只不过他现在是愁事于心,笑起来也是礼貌性的,看样貌年纪比老孙大,另外两个人应该是他的随从和司机。
中年男人先做了自我介绍,他说他是这条高公路的指挥长,姓王,叫王文学。
老孙也跟他做了自我介绍,等老孙的话一说完,王文学就开口说:“情况比较紧急,已经拖了三四天了,我们为了节省时间就先点菜了,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各位兄弟还请多多担待。”
老孙说:“走五湖四海的人,吃得下山珍海味也能咽得下粗茶淡饭,您不用费心,挺好的。”
王文学说了一声:“好!兄弟,我们喝一杯,就一杯免得耽误下午的事。”
这个王指挥长一看就是豪爽的人,一杯白酒下肚气定神闲,老孙也干了一杯,大家就开始吃饭,王文学让他的秘书把现在的情况给我们介绍一下。
从塌方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天了,也有几个挣钱不要命的高人过来,施工方也涨了经验,高人进隧道的时候在他腰间系上绳子。
高人进入隧道之后每抻动一下绳子,外边的人才会放出几米绳子让高人往前走,就是以防万一,高人如果不抻动绳子外边的人立马就会把他拽出来。
一个高人走进隧道一百多米,绳子就没动静了,隧道外边的人赶紧把他拽出来,人已经死了,什么外伤都没有。
剩下的几个高人都是一到现场,听说第一个高人连个遗言都没留下就走了,他们连车都没下只说了句弄不了,就都走了。
王文学的秘书把最近的情况介绍完了,王文学说:“不瞒各位兄弟,隧道里边一坍塌,最开始进去的维修的和找人的那几个兄弟肯定不在了,赔偿费都按最定格的金额,我又给上涨了百分之二十。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得对弟兄们的家人负责。不怕你们笑话,我已经四五天没怎么睡过觉了,再解决不了这个事,我也没脸在这呆了,我就自己进去陪那些兄弟了。”
老孙赶忙说:“王指挥长,那不至于,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王文学让秘书说:“王指挥长承受的压力特别大,那些埋在里面的工人们一直跟着王指挥长干,他们之间的感情很深。那些家属们很信任指挥长,拿了抚恤金之后也没有闹事,只是要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目前消息还属于内部可控状态,就怕时间长了消息外泄给指挥长惹大麻烦。”
王文学点点头对老孙说:“就算这个工程不能继续干下去了,我也要一个交代,给弟兄们一个交代,给我的领导一个交代,我不能对不起他们。”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我们说:“麻烦各位兄弟了,只要事情能解决,我单独有一份心意给各位,拜托了!”
说着一杯酒就一饮而尽。
老孙想回敬一杯,被王文学给拦住了,说下午有事就别喝了,等事情解决了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醉方休!
匆匆吃饱了饭,我们就上了车向着金钱山隧道而去,王文学的车在前面带路,朱群开车在后边跟着,开了两个多小时进了山,又在山间的土路上开了一个多小时才算到了目的地,金钱山。
到了隧道口的时候,王文学的一众副指挥长已经等在那儿了。
王指挥长亲自接我们,而不是让他的那些副手或者下级去,足以说明他确实很有诚心解决这件事了。
老孙下车之后问齐浩:“怎么样,有什么感应没有?”
齐浩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能是距离有点远的原因。我感觉不应该是阴魂之类的,毕竟那些差人专克阴魂。”
老孙点点头,对我们说,:“你们在外边准备接应我,我先进去看看。”
我摇了摇头说:“孙叔,我得跟着你,我不在外边等你。”
齐浩他们也都说必须跟他一起。
老孙皱了皱眉说:“不行,这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这是阎天子对我的要求,你们等我就行。”
齐浩他们不答应死活都要一起进去,老孙被弄得没办法了只能应允。
老孙说:“死的那个假高人,全身没有外伤,可能是死于呼吸,也可能是是魂飞魄散了。齐浩你写几道凝神符,多少算有个保障,另外拿毛巾沾水捂住口鼻,我们再进去。”
齐浩点点头去准备符箓了,老孙把匕别在腰里,手中拿着桃木刀。朱群拿着一把刻满符文的弓弩,韩锵找人拿来毛巾用水打湿。
都准备好了以后,老孙将一把长刀给了韩锵,嘱咐我让我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身上装好凝神符,头顶戴着矿灯,脸上捂着沾湿的毛巾,我们就要进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