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冬只能加快脚步才能跟紧他,气都喘不匀。
猫瞪着傅伦的背影,在心里模拟咣咣给他猫猫拳的情景。
刚刚盛见野也紧跟着投出个“六”
。
沈冬冬立马推脱给盛见野。
但傅伦竟然张嘴讽刺沈冬冬好吃懒做,这么简单的活儿都要推给舍友,沈冬冬一下被傅伦刺激到了。
猫学习那么刻苦,竟敢说猫懒。
沈冬冬立马火气上头,跟着傅伦就走。
盛见野说闲得没事儿要跟着,还被沈冬冬义正言辞地摁回座位,猫猫要狠狠地利剑出鞘!
走到半路,猫才后知后觉——
好像被傅伦套路了……
好吧,猫又挨欺负了。
但为了维持面子,沈冬冬只能忍气吞声,咽下后悔装作无所谓,硬着头皮完成任务。
猫要忍耐,猫很坚强!
傅伦听着身后不情愿的拖沓脚步声,偶尔还一阵小跑追赶,紧绷冷冽的神情微微松弛。
推倒站不稳的小猫团,依旧让人心情舒畅。
傅伦心想。
身后的脚步忽然急促地混乱了下,平地绊倒的沈冬冬从傅伦身边踉跄而过,抓住傅伦的袖子,死死拽住稳定身形。
险些把傅伦也拽地摔倒。
“……”
傅伦冷冷扶了下眼镜,甩开沈冬冬的手,居高临下眯眼盯他,“你闭着眼走路?”
沈冬冬同样尴尬地扶了下眼镜,“失误失误。”
“鞋底抬起来,拖着走路不摔你摔谁?什么时候跟曲俊文学的坏习惯?”
傅伦眼神冷得快冻死人,停在原地,毫不客气地教训沈冬冬。
听得沈冬冬也耷拉了脸。
不就是差点摔倒吗,至于劈头盖脸这样一顿骂吗?讨厌的舍友真烦,话真多。
猫不高兴了,不理傅伦,闷头自己往前走。
“我小时候就这么摔的,两颗门牙都断了。看来你是安稳日子过舒服了,想尝尝满嘴漏风,瓜子都磕不了的滋味。”
傅伦又冷冷说。
“……”
沈冬冬僵住。
忽然有点牙疼。
傅伦从身后走了过来,皱着眉居高临下不悦道:“还有你这个眼镜,破了好几天为什么还不换?玻璃一摔碎就扎进眼里,这双眼不想要了?”
“……没有这么严重吧?”
沈冬冬被傅伦恐吓地有点紧张,摘下眼镜狐疑地仔细打量,“树脂镜片不是很安全吗?”
傅伦:“……你对着裂纹再说一遍这是什么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