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杨玄过得颇为充实。除了每日花在照料人参的两三个时辰外,其余的时间杨玄都花在了钻研符箓上。他在符箓一道上突飞猛进,连中阶符箓都能够制作出好几种了。
“呼,又失败了!”
杨玄看着那张已经报废的符纸,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为什么会这样呢?最近制作中阶符箓,总感觉力不从心,到底是什么原因?看来,得去符堂一趟了。正好,今天正是宗门长老讲解符箓一道的日子,说不定我能够从中了解到缘由。”
杨玄放下了符笔,将桌子上的那些东西俱都收了起来。
随后,杨玄朝着符堂走去。制作了这么长时间的符箓,对于青岳宗的符堂所在,杨玄自然不会陌生。在此之前,杨玄也到过符堂几次,自然也是熟门熟路了。
与丹堂一样,符堂表面亦是无比古朴,这是一座高大的建筑物。目之所见,无一不透露出一股古朴岁月的韵味。
符堂内,道台高筑,一位仙风道骨般的老人端坐于道台上。这位老者闭目垂须,身着一件朴素无华的长袍,他静静地坐在道台上,一言不。
道台下方,则是铺放着一个个黑色蒲团,许多蒲团上已经有人盘腿坐着了。这些人大多数都是符堂弟子,亦有一些人是对符道有兴趣之人,还有一些人则是抱着新奇念头之人。形形色色,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当杨玄来到符堂,看到这一幕,心中惊异不已。他抬头看了看端坐于道台上的那个老者,心中疑惑更深。杨玄之前来过符堂几次,符堂的几个长老他都认识,这个老者并不在其中。而且,他认识的那几个符堂长老此刻也坐在道台之下的蒲团上,与那些弟子一般无二。这让杨玄心中愈惊诧,暗暗猜测那端坐于道台之上的那个老者到底是何人,竟然让符堂的几位长老都如此恭敬。
杨玄一声不吭,找了一个蒲团,盘膝而坐,学着道台上的那个老者那般闭目静坐,如老僧一般入定。
约莫一炷香工夫后,道台上的老者睁开了双眼,浑厚的声音自他的口中传出:“时辰已到,讲道正式开始。”
“符箓是什么?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理解。符箓的制作过程,那便是将天地灵气封存于特定的轨迹之中。不同的轨迹,便衍生出了不同的符箓……”
洪亮的声音在符堂之中响起,如同潺潺溪水一般,在众人的心中缓缓流过。在这个过程中,那些弟子时而思索,时而蹙眉,时而面露笑容,时而苦恼浮面……就连那几个符堂长老,脸上都浮现了莫名的神色。
听了道台之上那个老者对于符箓之道的阐述,杨玄亦是收获颇多。老者所说,俱是由浅入深,将符箓一道剖析开来,使得杨玄沉醉其中,心中欢喜异常。
这一场讲道,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众人听得如痴如醉。末了,老者那洪亮的声音依旧在符堂内回响着,久久不绝。
道台之上的老者看着下方的那些人,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时间慢慢消逝,最先醒过来的便是符堂的那几位长老。他们面色红润,犹如吃了绝世灵丹一般。几位长老于蒲团上起身,朝着道台之上的老者躬身行了一礼,口中说道:“多谢师叔指点!”
这一位仙风道骨般的老者,竟然是那几位长老的师叔。怪不得其能够端坐于道台之上,为众人讲解符道。
道台之上的老者伸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几位长老无需多礼:“其余弟子仍在感悟之中,你们坐下吧,不要打扰了他们。”
“谨遵师叔之令!”
几位长老面露尊敬,依言缓缓坐下了,目光依旧落在这一位师叔的身上。他们心中十分清楚这一次的讲道有多难得,若非师叔兴致所起,他们也没有机会能够听这位师叔讲一次符道。
渐渐的,那些弟子亦纷纷从那种美妙的状态之中苏醒过来。苏醒之后,他们的眼神炯炯光,依旧在回忆之前的感悟。
对于杨玄而言,老者的每一句,都如同黄钟大吕一般,使其振聋聩。老者对于符箓一道的理解,实非他这个初涉符箓之道的人能够相比的。刚开始,杨玄对于老者所阐述的符箓之道,是感同身受的,与他之前所学俱都能够对应。而后来老者所说的,却是符箓一道中极为高深的,杨玄无法理解,只能够将其记于心中,留待日后印证了。
待到所有人都从那种美妙的感悟之中苏醒过来后,老者这才缓缓开口:“现在是解惑时间,如若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符箓一道,老朽虽是不才,但还是有一两分见解的。”
老者此话一出,端坐于道台下的那些人俱都面露喜色。之前听道的两个时辰,便让他们收获良多,对符箓之道有了更深的理解。如今老者为他们解惑,那便会扫清他们在符箓之道上的迷障,使他们在符箓一道上走得更远。
“见过师叔祖,弟子有惑。”
一位弟子站起身来,朝着道台之上作揖:“弟子加入符堂已有一年光景,在符箓一道上也小有感悟,已经能够制作不少高阶符箓了。可是,弟子最近愈感觉力不从心了,有很多的高阶符箓,我都无法一口气将其刻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