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齐本不想偷听那人说话,很自然坐在旁边但仍是听得了清清楚楚,只听那名华山弟子先说到“大师兄,据丐帮那边消息,伍杰子今晚会路过大柳镇,各门派的人都已经去了!”
多齐闻言大吃一惊,暗道:“啊!伍叔叔,不好他有危险!”
他不知伍杰子的诸多事情,此时听得这些话不禁暗想:“他们为何也要为难伍叔叔?”
见林剑马上就要走,急忙拉住道:“林兄,稍等!你们有事我们岂可不帮?来,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许恒不明就里但见多齐这是要插足江湖上的事情,不想波澜迭起急忙拦住道:“齐儿,不可!”
他以前每提出一中看法,多齐都会认真思考绝对相让三分,没料这次倒坚决的很,立即回道:“许叔叔,这次我们非去不可!”
本想说出原委,但见林剑这些人似乎大多是去对伍杰子不利便只得忍住闭口不说。向周宁做了个鬼脸示意她帮忙劝解,周宁也是少年性情心中很想去瞧瞧热闹,见多齐同意并示意自己,跑向前拉着许恒臂膀道:“许叔叔,我们也去吧,反正和林大哥他们一起,人多势众不会有事的!”
许恒见两人都说要去,而且多齐话语说的那么坚决知道执拗不过,叹声道:“好吧!不过千万不可多事!”
周宁见他同意了,大是欢喜,抱着他手臂说道:“我就知道许叔叔最好!”
说着时不时向多齐回个鬼脸。多齐此时一心牵挂伍杰子安危没心思理她只是微微回了个笑容。
林剑见他们都已同意,大喜叫道:“太好了,我们又可一起了,不过到时你们还真千万要小心!那可有许多江湖中人呢!”
他早就听出多齐和许恒等人是北方口音,但又没听说过北方有这等人物,只道是个新兴的小派小户所以才特意提醒。
这时已有二十名武士和几名华山弟子跑去后院去牵马了,不一会儿便全拉到前门。众人纷纷跃上马背跟在刚才来的那名华山弟子后面去了。
众人跟在那名华山弟子后面快马行了约两三个时辰,到戌时时分来到一座小镇边,远远见得镇里火光点点围成一个大圈,将漆黑的夜晚照的大亮。这时已到中秋季节白天虽然很热可晚上倒也颇为凉爽,晚风吹来火光飘飘煞是好看,多齐瞧着这些火把数量巨多内心极为紧张不禁打了个冷颤,瞧这情形他最担心的便是这些人将伍杰子围在了中间,转而向旁边的一名武士嘱咐了几句要他悄声传令下去全部警戒随时待命。
过了一座小拱桥,进入镇里只见人越来越多,房顶走道到处挤满了人,随意估计了下至少有三四百人,只得下马步行。那带路之人慢慢领着向里挤去,旁人被撞着看了他一眼倒也不敢作还乖乖将道路让开。
多齐看着心里暗道:“没想他们华山派在武林中倒还蛮有地位的。”
直走到和林剑等人穿戴一样的人群才停下,那些年轻弟子见了林剑纷纷轻声打招呼道:“大师兄,你来了。”
林剑一一点头应过,问站在前排的一人道:“文师弟,师傅在哪?”
接而见到旁边几位年长的人急忙跪拜行礼,说道:“弟子林剑,见过两位师叔祖和铁师叔、舒师叔。”
那几人微笑点点头,一位年纪稍轻者急忙扶起他道:“林师侄,快请起。”
那文师弟手指里面轻声说道:“大师兄,师傅正在里面和他们谈着呢,看情形我们得要随时准备动手接应!”
虽有几位长着在旁边,不过林剑一到便还是由他来号施令。绝大多数教派都会以在教派中身份地位为高者来号施令。但华山一派与其他门派略有不同,华山派讲究对新人栽培,故而掌门不在的情况下一般都是由弟子辈中的佼佼者来号施令,从而锻炼他们胆量气魄和领导能力,除非号令有错其他长着才会建议修改或者接管号施令。林剑为华山派的大弟子武功智谋都为弟子辈中最佳的,因为掌门人曾常猛身在广场中所以便由他来号施令。
林剑拍拍他肩膀亦轻声说道:“你说的极是,快去悄声提醒其他师兄弟小心准备,随时动手,恐怕其他门派的人都是着急的很呢!”
多齐朝里望去只见灯火通明犹如白昼,偌大个广场内却只是稀疏的站了十几个人,不过周边倒是上下里外全站满了人,形成层层包围。见着这番情况不禁越觉紧张,场内有几人是背对着自己没能看到他们相貌,另有几人只能看到侧面瞧不清楚是谁但瞧他们穿着可肯定都是丐帮中人,不过对面有张清瘦深显沧桑的脸庞倒是看得清清楚楚甚觉熟悉,仔细看了会儿模模糊糊的记得正是伍杰子。
这时突然听得一声惊叫“啊!那是……”
多齐听出是周宁的声音,还未待她说完,已是抢身过去捂住了她的嘴巴。
旁人闻得这边有异状,刷的同时瞧了过了,多齐死死摁住周宁樱桃般小嘴向众人微笑道:“众位英雄,我妹妹没见过大世面一时失态,扰着各位了真是抱歉!”
众人见是个年轻小姑娘均想:“原来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难怪会大吼大叫。”
便都又回过头没在意这事了。
林剑闻得周宁如此惊叫只道真如多齐所言是一时不适失态,急忙过来观察安慰道:“周姑娘,现在可适应些了么?”
多齐仍是按住她嘴,抢着回答道:“多谢林兄关心,她现在好多了!不劳你费神,你去忙吧!”
周宁使劲挣脱开透了口气大叫道:“为什么要捂我嘴,你没看到…哎哟…好痛…。”
只觉一股奇大真气从多齐手掌传来顺自己手臂而上震得全身酸痛无比。
原来多齐见周宁又要喊出伍杰子的名字情急之下无量神功急,因无伤害她之意没有全力以赴只是稍稍叠加了一股真气在掌心顺着她手臂击向她全身经脉,故而周宁顿时只感觉全身酸痛难当,无力说话。
旁人听得又有尖叫声,刷的又是全部望来见仍是周宁在叫喊便又齐回过头专注场中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