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宴抬头看了眼偏西的太阳。
突然,脑海中闪过慕容芷的话,我一出生就是上等人,你一出生就是下等人……
慕容芷确实说得没错,自己一家人辛辛苦苦做了一年的糖,也不过挣了百两银子。
刚才的一顿饭钱就花去了五分之一。
蔡二娘要是知道了……
想起蔡二娘他心中又是一痛。
他回到店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毫无睡意。
府城——贵人,到底是谁?
一夜无话。
瑾宴躺在架子床上一夜未眠,天亮的时候突然有了一丝睡意。
他慢慢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江峰刚从“望江楼”
里出来,听掌柜说了昨日的事,打算找瑾宴聊一聊。
他看了“福缘斋”
紧闭的门,抬手敲了敲。
瑾宴睡的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了敲门声。
这是谁呀?真讨厌……大周末的也不让人睡觉。
周末个鬼,这里怎么会有周末?
他猛的睁开眼睛,看了眼床上的幔帐,下了地。穿上鞋下了楼,
一把打开店门,曜眼的阳光刺的他眯起了眼睛,模模糊糊看见一个人影。
“瑾弟,这么大了,还睡懒觉?”
江峰抬脚走进了店。
“江大哥,”
瑾宴惊讶道,“江大哥,你先坐,我去换一下衣服。”
江峰坐在靠墙的椅子上,眼睛扫过地上干涸的血迹。
瑾宴从未跟他提过那天的事。
“江大哥,”
“瑾弟,你嫂子早就让我把你请到家里去,怎么样,择日不如撞日,走吧?”
“啊……那好吧,”
瑾宴锁好店门,跟着江峰往江家走去,突然他看到了路边一个卖花的摊位,上前搭配了一束鲜花。
然后又跑到街边的绸缎铺里,买了一块淡粉色的轻纱围在花束外面,最后再系上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江峰跟在他后面,看着他上窜下跳的样子直摇头。
“瑾弟,你是男子,不可玩物丧志,应该把心放在正事上。”
“江大哥,我这是要送给嫂子的,平常我哪有时间弄这些呢。”
江峰看了看他没再说什么。
“相公,你回来了?”
胡氏迎了出来。
“瑾宴见过嫂嫂,”
瑾宴冲着胡氏行了一礼。
“瑾弟莫要多礼,我常听相公说起你。”
“嫂嫂,这个送给你,这是我和江大哥一块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