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他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清晨好听的鸟叫声吵醒了睡梦中的人,他把胳膊放在额头上片刻。坐起身来,拿起被子跳下谷垛。
绕着谷垛走了几圈,靠谷垛坐了下来。
“四哥,我来了!”
草儿边说边跑。
“草儿慢点……”
“四哥,娘叫你回家吃饭?”
瑾宴拎着被子往家走去。
“四儿,吃了饭你去大柱家借一下石磙。”
蔡二娘把拐杖放在炕边。
“嗯,知道了,”
瑾宴看了眼门上有些掉色的囍字,上前敲了敲门。
“汪汪汪……”
“嘎吱”
一声门开了,“瑾宴,快进来。”
赵大柱热情的招呼着。
“大柱哥,我不进去了,你家的狗听着好厉害呀!”
“它平常不这样,可能是因为最近生了狗崽,有点护崽。”
“大柱哥,借你家的石磙用用。”
“好,你等着。”
等瑾宴拉着石磙回到场院时,蔡二娘她们已经把谷子均匀的铺在场院上了。
瑾宴拉着石磙一圈又一圈的压过谷子,好像一头勤快的小毛驴。
他感觉自己的适应能力挺强的,这几天累的已经完全麻木了。
他现在已经不把自己当人了,他把自己催眠成一台机器,这样感觉能好受一点。
等谷子压的差不多时,蔡二娘和姐姐们拿着木叉子开始挑秸秆。
他坐在边上喘粗气,过了片刻他拿着木叉子也挑起了秸秆。很快秸秆挑完了,姐姐们拿着推板开始堆撵下来谷子。
等带渣子的谷子都堆成一个小山,蔡二娘把一个类似铁锹的东西递给瑾宴,只不过它是用薄木板做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