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兀自思考着昨夜雨倾君欢会面时的谈话,想着她最後一段话的同时,端木景派去观视白枫阁的人回转,这才开口问。
「昨晚一名男子翻墙离开之後,不过片刻便有一名黑衣人潜入,似乎在搜索着什麽,但最後似乎是受伤离开。」
端木景的心腹之一,尹文威恭敬的回着话。
「知道是谁吗?」看样子倾君欢说的是真的原来,只有他自己顾念着这手足之情吗?
「未避免打草惊蛇,属下并未深追,但就那t型与身手来看,属下心中有数,殿下要想知道是谁,稍後属下便前去确认。」
「是阿,就你的眼力要去确认也是不难更何况那人还受了伤」思索了片刻,便道:「去吧,切记,勿打草惊蛇,这白枫阁中的人怕也是知道你在观视着他们,不过是因为倾君欢视我为主的缘故,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传令下去,没我的允许,不得去sao扰白枫阁。」
「是,属下告退。」
遣退了尹天威,端木景心中更为烦闷,也许自己太过先入为主了倾君欢那日的歌声,今日的眼神,总是透露出一丝悲伤,他却不懂这悲伤从何而来,只是他也不懂,既然不愿意,又何必掺和进来,难道这黎明百姓对她来说是如此重要?还是当真另有所谋?莫非是不不会的,白轩对倾君欢情深意重,倾君欢应当不会为了后位接近他更何况她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黎民百姓,所以她心中该不会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才是,只是,他能相信这名来的莫名的nv子吗?
回到白枫阁,看着四周的环境,倾君欢扯动了嘴角,冷笑了下,随即便走进白轩的房中,打算确认昨晚之人的身分。
「我让银墨去查了,只要我怀疑的人受了伤,我会马上去察看,毕竟中了我独门暗招,要想确认很容易,要想化解更是不易。」
看着一夜没睡的倾君欢,眼下乌影让他颇为心疼,口气一冷,同样扯动了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这神情到与倾君欢一样令人胆寒。
「确认了之後,不论他有没有来寻你,不许替他疗伤。」让她折腾了一夜,还得躲着他们两个月,要想好吃好睡?没这麽容易。
「这不用你交代,我懂得。」看样子这个大皇子以及于狄鹫让君儿留了坏印象了。
「不过,总不能一直不替他疗伤吧,这样不太好。」
「就说,我不在,谁要我是这白枫阁的主人呢?该做什麽是要主人应允的吧?反正你下手一向很有分寸,两个月我相信si不了人的,更何况,我想他应该不会这麽厚脸皮的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前来寻求解救之法,所以,暂勿担心,听我的便是,两个月後便由我亲自与他交涉便可。」折腾了一晚上,到还真是累了
垂垂自己的肩头,转转脖颈,倾君欢一脸疲容,虽是疲惫,但心中思绪却是未曾停歇,要想把端木景推上太子的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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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发现翠叶离山的?」
一回白枫阁,倾君欢一脸肃穆轻声问着,众人皆少见她这副严谨模样,暗自心惊不安。
「接到隼儿消息之後,我前往取物之时发现的,而我前往之日与我上一次与她见面只差三天。」流墨应着,心中却浮现了与众人相同的疑问。
倾君欢身边之人皆得之翠叶於二十一岁生辰之前不得离开棋灵山,原因为何却不得而知,倾君欢亦不轻易告知,此事就连白轩也不知晓,只是一在受到倾君欢的叮咛,不得带翠叶离山,而今她却离开了棋灵山,倾君欢知道了消息一脸不善。
「流墨,你沿路上可曾寻过?再者她是否是自行离山亦或是有人掳走?」这个丫头,怎麽就这麽不听话?
「我一路上皆有留意,却还是没有她的行踪,不过由於我的查探,翠叶有可能是往京城方向来了,至於是否是被人掳走,根据棋灵山上的迹象判断,应是自行离开无疑,不过是否有人劝诱,暂时无法判断。」这小妮子是跑哪去了?想离开跟他说一声便是,他会带她离开或者求君姑娘的阿,这样私自下山莫不说君姑娘是否大怒,万一遇上了危难该如何?
一样的忧心,看着倾君欢,眼神询问着该如何,眼前的紫衣nv子的忧心忡忡b他甚过。
「轩哥哥,劳你派几个信任的守着京城的各个入口,看能否有翠叶的消息,另外,我想要你亲自去查探端木晏。」
略为思索,倾君欢只是派人注意着京城各个城门,却仍然对於翠叶不得离山之事多加解说,也不打算派人搜索,反倒是要求白轩亲自去调查端木晏,流墨一听这下却是急了。
「君姑娘」
「流墨,莫急,你此刻风尘仆仆前来已是劳累,先去梳洗歇息,我已让冰叶为你备下厢房,翠叶之事待时机一到我自会解释,现下你先将东西交给轩哥哥,轩哥哥,我这琴与弓便劳你调视检验了,我会亲自跑一趟棋灵山,看看是谁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煽动我的人离山。」
倾君欢安抚着流墨,却是口气难得的y森,为翠叶私自离山一事颇为不悦,流墨听了她的说词,虽然不愿,却仍是相信她,毕竟在场的人都受过眼前这名nv子的恩,所以纵是不愿,依然从了她的命令。
「君儿,眼下离与北国一战之约,只剩下不到一个月,来回棋灵山太为仓卒,也太消耗t力,要不,我替你跑一趟吧?」看着冰叶领着流墨回厢房洗漱,白轩皱着眉说着,虽然不知为何倾君欢禁止翠叶离山,但他的还是能看出一二,知道翠叶离山的後果大概会有多麽严重,也懂得倾君欢瞒住原因的苦心,但是眼下她这个决定实为不妥。
「不我想此刻就算我回山怕也查不出什麽来了,保不定还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翠叶虽是顽皮,但从未私自离过山,这次的离开,我想绝非偶然眼下,怕是只有等了」
幸好当初她对翠叶施了保命之术,就算他私自离山也可保她三个月安全。
「等的了吗?」
若照他的推测这翠叶一离山怕是
「照我的猜想,我想,翠叶应该会到京城来,那麽至多也就一个月时间,至少这一个月她是安全的,但若是与北国之战结束她还未到,只怕连我都坐不住了。」眼神一冷,倾君欢心中转过无数想法,这一切彷佛都有一只手推着,也许是巧合,也许是算计,但不论是何种,这个推手无论如何都留不得,不管这个推手是谁!
「你在怀疑什麽?又为何要我前去调查端木晏?我听说这个三皇子t弱多病,对他二位皇兄也甚是敬ai,也从无什麽大的过错,怎地你突然想查他?」
「我在怀疑什麽,我自己目前也还没有个确切头绪,能确定的是,有个幕後黑手在推动一些事情,龙脉毁损领着端木景前往棋灵山,继而巧遇翠叶在与我会面,然後便是翠叶的私自离山,这些事情,看是无关,却让我隐隐有种感觉,似乎是有人故意设计,虽然龙脉损坏让端木景前往棋灵山多半有些运气成分在,而端木景与翠叶的巧遇更非是人力可为,可我总觉得似乎是一场局,暂时不能得知目的为何的局,毕竟,虽说是巧遇,但是翠叶的贪玩却是可以料想的,如果跟我想的一样只怕,这个人不是对我、对我身边的人了若指掌,便是我们的身边早有细作。」替自己斟了杯茶,看着杯中倒影,倾君欢心中已有计较。
「那你现在有何打算?」
「以静制动。」一口饮尽早以冷的茶,杯子放於桌上「喀当」一声。
「论智谋、论武、论术,我倾君欢岂是易与之辈?既然敢动我的人,便得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哼。」
白轩看着冷哼一声之後便离去的倾君欢,知道此事已让她大动肝火,更是证实了他对翠叶之事的猜想,但他眼下所担忧的却是这个肩上负着无数担子的紫衣nv子,她那纤瘦的肩上,承担着她师父的遗愿,她对世人的怜ai,她对身边之人的关怀,她对大庆皇朝的期待,她所承接的扶持皇室的天命,就因为这样,他不忍在让倾君欢在承接着他的ai,他不能这麽自私的将自己的情感在加於她负荷太多的肩上,只愿默默的守着她,她说,他做,不管结果是什麽,只要能陪在她身边,足矣。
一个月过去了,翠叶毫无消息,倾君欢虽是表面平静,心中却蕴藏着怒火与焦急,无奈与北国之战将至,眼下也再无余力去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