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
石伽伊忙问。
“林止。”
石伽伊倒抽了一口气:“你俩不是去年就分手了吗?”
“知道什么叫藕断丝连吗?就一直断断续续地联络着,偶尔约着吵一架,偶尔……睡一觉,”
赵小雨喊服务生加白开水,“不过最近几个月没见了,他不知道。”
“找他去啊,结婚啊。”
这是石伽伊觉得最正确的做法。
赵小雨摇头:“我们俩不可能了,生了孩子我就走了,带我妈离开北京。”
“去哪儿?”
石伽伊觉得,赵小雨今天就是来刺激她的,她每说一句话,她都震惊一次,顺带难受一次。
“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我不想告诉你。”
石伽伊在心里骂了句脏话,随即无所谓地说:“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才不想知道呢。”
赵小雨又喊服务生要餐巾纸。她递给石伽伊一张,自己用了一张,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得像姐妹的女孩,面对面坐在冷清的咖啡厅的角落里,一起擦着眼泪。
“这几个月我还能来找你吗?”
石伽伊吸吸鼻子,觉得感冒又重了。
“不能,你也不能告诉林止,不然我就一尸两命报复你。”
赵小雨威胁。
石伽伊又要了两张餐巾纸,她觉得这次是气哭的:“你还是个人吗赵小雨,我恨你。”
赵小雨破涕为笑:“你是不是总和林止混啊,说的话都和他一样。”
石伽伊回到家后,晚上了一宿汗,第二天病就好了。
老爷子说她是打不死的小强,自愈能力强。
石伽伊表示:“这叫以毒攻毒,赵小雨那老毒物,太狠了。”
江启本来约了石伽伊去公司视察,说得好听是视察,其实就是喊她试玩游戏。可如今让赵小雨一搅和,石伽伊不敢去了,想到林止就心虚,偏偏林止还送上门来。
他打电话来通知石伽伊:“年终分红打你账户里了。”
这么高兴的事儿,石伽伊委实高兴不起来,她只想他赶紧挂电话,不然她很容易说出不该说的话,于是说:“谢谢。”
“这么冷酷?视金钱为粪土?”
石伽伊继续冷酷地说:“高兴傻了。”
林止笑起来:“你可真逗。”
“我要去银行查账,再见。”
石伽伊刚要挂断电话,听到林止的喊声,她僵硬地又接起。
“那啥,我有事要问你……”
石伽伊心中警铃大作:来了,来了,他要问了。
“你最近有没有见到赵小雨?我好久都联系不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