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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人在背后都骂她无情冷漠,指责她从不去探望母亲,唾骂她狼心狗肺。
唯有眼前这个男子,妥帖的帮她安置母亲,告知她“为夫信你”
。
这一刻,就算她是铜墙铁壁做的,虞悠悠的心也柔软下来了。
或许殷子衿并不似表哥说的那般需要忌惮提防…………
她抓起殷子衿的手,很凉,有点心疼他不知何时就这样半蹲在她身边,丝毫没有一个大人物该有的架势,就这么柔情似水的与她攀谈良久。
“你先坐下等着小女,小女去给你拿点东西。”
“好。”
虞悠悠起身,顶着繁重的凤冠往外跑去。
身后还能传来殷子衿轻声嘱咐之音“慢点,不急。”
真是个温柔体贴的男子……
虞悠悠跑出洞房之时,在青梅与秀禾怀疑审视的眼神下,虞悠悠依然奔去了隔壁,在陪嫁物品中翻箱倒柜了一番,抱着一件厚重的雪白的狐毛领大麾,便又风风火火的冲进了洞房。
如同风一般的女子……
等再次进入洞房时,她看到那男子真是听话,端坐在喜榻上。似石雕般,满脸温柔的瞧着她,一如她走时候那样。
天气转凉,夜深露重,他们又行驶在江面上,这个男人,他都不知道冷吗?
虞悠悠连忙又加快脚步到他身前,微微喘着粗气,将怀中的雪白的狐毛领大麾搭在了殷子衿身上。
“天气转凉,这更深露重的,潮气甚重,快暖一暖!”
殷子衿将大氅扯正,冰凉的指尖接触毛领的那一刻,仿佛电流一般,温暖迅传遍全身,舒坦极了。
甚至洞房内的温度都上升了几分,除了殷柩,从未有女子如此对之。
更没觉得,一件对他而言质感甚差的大氅,会带给他如此异样的情绪。
他的眸色深了几许。
这傻瓜风风火火的跑回去,就是为了给他拿件大氅?
担心他冷吗?
她在关心他,是否?
一想到这里,殷子衿的眸子都亮了起来,但又刻意隐去。
白色,是他最不喜欢的颜色,与他往日冰冷的气质很不搭配,但他恍然不觉,像是得了个宝贝似的,紧了紧大氅,生怕一转眼物件没了,甚是珍惜此物。
或者说,他更珍惜与犹豫,而那珍惜之度不亚于寒冬腊月,虞悠悠给他拿一杯冷水,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视作珍宝,一饮而尽。
“公子……你很冷吗?……”
虞悠悠瞧着他上扬的嘴角,心道不就是裹了个大氅吗?他看上去很欢喜的样子……
闻言,男子这才回过神来,立马放松了紧扯的双手。
“呵……”
唇角漾开了更深的笑容。
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像是一记暖流涌入心扉,但除了迷人的笑容,还有那温润如玉的声音使人心中荡起一圈圈涟漪。
一如虞悠悠此刻心情。
她想要保持镇定,却现在这个男子面前,无论如何都无法淡定起来。
她无法忽视他的完美、光芒,更忽略不了他笑起来时那专注温柔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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