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疑舟还是不说话。
殷酥酥更焦灼了,不禁抬高音量:“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不会让不相干的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你不能出面去找秦媛。”
如果这位太?子爷怒发衝冠直接去找秦媛,那就意?味着他和她的关系要?大白于天下,到时候各种闲言碎语传回兰夏传回她父母耳朵里,让她怎么解释?怎么说得清?
跟爸妈坦白,她和费疑舟是假结婚?
一个是为了应付长辈,一个是为了拿到好?资源?
天哪,她光是想象就觉得可怕。
短短几秒钟,殷酥酥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个念头。就在她急得团团转时,面前的太?子爷瞧着她,轻描淡写地开了金口。
“我接受的教?育里从来没有忍气吞声这一项。”
费疑舟说,“不过,一个影后?,应该还不需要?我亲自?出面。”
“你不是去找秦媛。”
殷酥酥意?识到自?己虚惊一场,稍松了口气,很快又?觉得自?己当真傻得可笑。
确实?。
他是什么人物,就算要?动秦媛也必定是吩咐他人代劳,怎么可能干出直接衝到秦媛跟前去对?质算帐的掉价行径。怒发衝冠为红颜?是她高看了自?己,脑补太?多。
殷酥酥不解地问:“那你一声不响忽然?站起来,这是要?去哪儿?”
费疑舟回答她:“旗袍馆。”
“……”
“三个钟头前,旗袍馆致电何生,说给你定製的旗袍已?经完工,让我带你去试穿。”
费疑舟明显不想再和她聊不相干的人,也不想再继续那些扫兴的话题,又?恢復成往日那副松弛矜贵的模样?。
他懒懒漫漫地瞧她,一手随意?地插进裤兜,一手绅士地比了个“请”
:“女士优先。走吧,这位想象力过于丰富的小姐。”
金主大佬放了话,殷酥酥当然?不可能拒绝。
纵是心头疑虑万千,她也只能暂且搁置,点点头,心惊胆战地跟着去了。
知道费家大公子要?带女伴莅临,旗袍馆早已?于一个小时前便进入闭店状态,恭候贵客大驾。
等?殷酥酥和费疑舟走进店门,旗袍大师罗启山便笑盈盈迎上前,将一座旗袍陈列架展示在两人眼前。
罗启山说:“殷小姐,这就是您上次来定製的旗袍。”
旗袍本就修身,通体依据殷酥酥的尺寸量身定製,光是陈列在架子都自?带生命力,显得风情万种。
殷酥酥有点惊讶,问道:“这么快就做好?了呀?”
“您和费先生可是贵客中的贵客,为了不让您二位等?太?久,罗老师可是熬着夜,加班加点在缝製。”
年轻的女助理笑着接话,“殷小姐,快去试试吧。”
殷酥酥点头,接过旗袍又?想起什么,说:“对?了,费先生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