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
“好”
“嗯,知道了。”
冰释打开门的瞬间,一个小小的身影闪电般的扑了过来,冰释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伴随着一声奶声奶气的撒娇,“释儿,你回来啦!我好想你!”
冰雪短短的手圈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仰起小脸,混血儿特有的眼窝里那小鹿般的大眼无辜的看着他。
冰释摸摸冰雪的头,叹了一声:“怎么了?”
扁扁嘴巴,好不委屈:“释儿,慕哥哥欺负我!”
“他又怎么欺负你了?”
七岁的温慕,也就是温言的儿子,用小小的冰雪的话来形容——就是一面瘫!
“我叫他跳脱衣舞给我看他都不肯!”
“”
冰雪可谓得其母亲真传,长相虽然天使,但恶魔本性遗传了八分,现在就这样了,长大了一定是一妖孽,
温慕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的拿着一本书在那边慢慢的逐字逐句的读着,老僧若定的姿态丝毫没有一点七岁孩子的感觉。
保姆做好的佳肴正热腾腾的摆在餐桌上,桌边倚着的男人刚摆好碗筷,转头对他微微一笑,没说一句话,却比任何言语都来得动人。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能改变很多事!
比如,他和眼前这个男人的关系!
四年前,他决意离开后来到这个地方,大隐于市做个普通的大学老师,而温言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居然找到了他,当然,还顺便附带了一个小拖油瓶。
冰释看着他的样子吹了声口哨,淡谑道:“你就像在家等早出晚归老公的主妇!”
温言面色从容的接招,好看的眉目一挑:“那待会儿我们进房试试谁更像老婆一点?”
并没对他语含暧昧的话所挑动,冰释撇撇唇,招呼两个小家伙坐下。
饭后,温言揽着他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穿梭在冰释的发间,这时冰雪从另一张沙发上爬过来,爬到温言的肚子上坐着,遗传自母亲的红发在背后柔柔晃动,
“大爹地,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温言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说吧”
冰雪看看冰释又看看他,“大爹地,你跟释儿是夫妻吗?”
“为什么这么问?”
“他们说只有夫妻才会摸摸!我天天都看见你们在摸摸。”
温言愕然后,拍拍她的脑袋,凑近,笑眯眯地捏捏她的耳朵,“你从哪听来的?”
冰雪转转眼睛,狡黠笑道:“大爹地先说!”
温言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笑着,不答反问:“你说呢?”
典型的温言式忽悠人的方式!
冰雪可不吃这一套,继续往他怀里拱,“大爹爹,说嘛说嘛!我想知道!”
冰释微笑看着冰雪和温言那副‘父女’相亲的温暖场面,或许是在血腥中挣扎太久,现在的他觉得,平凡,也没什么不好!
看着温言那张慈父一样的侧脸,谁都知道相爱不难相守难,他说不清自己对这个男人是不是一种爱情,但是这个男人,他不排斥!
这样相濡以沫的日子继续下去未必不会产生爱,因为事实证明,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的心一天一天的向这个男人倾斜而去,而自己对他也一天比一天更在意起来。
是夜,窗外的月光清辉寂寂,冰释站在床边,伸手缓缓解开衬衣扣子,精壮的胸膛并未因这几年安逸的生活而有所消磨。温言坐在床边,眸光落于其上,眼中缓缓绽出微光,
接着一双坚实的手臂从身后缠了上来,冰释任他抱着,他知道这动作背后的含义。
四年前,温言的出现令他惊讶,但也平静接受,事实也证明这个男人并不若外表看起来那么无害,当时温言找到他,微笑要求兑现他离开时的诺言,他当时气愤也无奈的应了,两人同居的日子就此开始。
后来渐渐知道要论腹黑温言实则是高手中的高手,深藏不露,当时温言提出的要求是要一起睡。他也没反对。
他也不是木头,最初的每夜他都能够感觉到温言几乎爆裂的欲望,只是那时候他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出手,他直觉温言不是君子,但对于他却一直未曾动手。只是那双在夜里抱着他的那双手经常不规矩,后来他才渐渐明白那是叫欲擒故纵,等鱼上钩的耐性!
刚开始的时候,他总能听到温言这样问:
“释,害怕?”
那时候的他总是老实点头,容乾留下的阴影虽然随着时间轮轴的碾压消去了不少,但有些东西并非他能控制。温言的动作甚至算得上是轻柔异常,但他身体仍紧绷得像根拉紧了的弦。
温言的技术不差,好几次两人擦枪走火,但最后一刻他总是最先冷静下来。是男人总会有欲望,何况又是自己喜欢的人,温言失控那日他好像说了一句话激怒了他,然后他差点对他用强,最后一刻冷静下来,却是大势已去,防守无门了,被挑起□的他主动把这场情事继续下去,接下来的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甚至是对方温柔的律动也让他无法忍耐的呻吟出声。
他的倔强骄傲并没因这些年的磨练而消损掉,只是他经不起温言的一点挑逗。他总是能轻易在这个男人面前瓦解所有防备,不知为什么就是很容易放松身心全然的信任。
这四年来除去最开始身体本能的排斥外,在温言高超的技术和引诱之下他渐渐打开了心底的阴影,四年朝夕相处,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他对他的照顾更是细致入微,足以让最挑剔的人闭嘴。
他说过他无法抗拒对自己好的人,这种事情一旦多了自己就会在乎,毕竟现在的他也只是个平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