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仍不停地下着,时而伴有雷声。
马路两旁的石头花树被大风吹得哗哗作响,树枝左右摇晃。
马车在街道上疾驰着,刘侍郎一脸得意地坐在马车上,拿着红色的鼻烟壶放在鼻子旁嗅了一下,鼻腔里又痒又辣,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喷嚏,顿时觉得全身舒爽,精神倍加。
“马车怎么停了?”
刘侍郎问道。
马车确实停了,被一名身披油纸雨衣的男子拦住了,此人便是二桥子的贴身桥卫。
此时,马车外传来刀剑的碰撞声,刘侍郎收起鼻烟壶,走到车篷前,伸手拉开前窗的帘子,只见一把黄泉剑指着刘侍郎。
“你是谁?”
刘侍郎惊恐的问道。
披着油纸雨披的男子没有答话,一剑刺死了刘侍郎,从他身上搜出遗诏,然后赶着马车向前走了。
黑衣男子骑着骏马疾驰在街道上,转过一个街道,来到刘侍郎府邸所在的街道上,突然看到对面来了一辆马车,快地向自己驶来,交汇的瞬间看了马夫一眼,感觉这个马夫有点奇怪,身上披着贵族的油纸雨披,脸上还沾着鲜血。
黑衣男子突然拉紧马缰绳,逼停了马儿,调转马头追赶马车,追上马车纵身一跃,跳到车篷上,沿着车顶爬到车头。
马夫听到车顶有响动,抬头向上看了一眼。只见,黑衣男子一跃跳到车夫面前,车夫慌忙抽出黄泉剑向黑衣男子刺去。
黑衣男子斜身躲闪几下,一脚把车夫踹下马车,重重地落在地上。
黑衣男子一跃跳下马车,抽出长剑向车夫走去。只见马儿拉着马车消失在雨中。
车夫拄着黄泉剑站了起来,两眼怒视着黑衣男子,挥剑向他砍去。
黑衣男子一脸淡定地看着车夫,握着长剑和车夫交了几手,剑法苍劲有力,如风般凌厉,车夫很难靠近男子,连连败退。
伴随着一声响雷,黑衣男子一剑刺死了车夫,从车夫身上翻出一封带有火漆的信封,装在怀里转身走了。
这位黑衣男子便是副桥主赵昆。
桥后赵月是赵昆的亲姑姑。她一直很器重这个侄儿,而赵昆也未辜负她的厚爱,靠着过硬的胆量和武艺坐上副桥主的位置。
桥后一直很信任这个侄儿,视为自己的左膀右臂,从王公公那里得到遗诏的消息便派人把消息偷偷地送给桥宫外的赵昆。
赵昆自从得到桥后的密令后一直守在酒楼等待差遣,未去颍州桥守桥,一得到桥后的消息便派人到酒楼上观察桥宫的城门,时刻盯着两位侍郎的轿子。
赵昆立志成为吴将军那种风云人物,在这样的和平年代,想要成为一名将军,不仅需要过人的武艺,还要有贵人扶持,而姑姑桥后就是他眼中的贵人,只要有机会,她这个姑姑一定会扶持自己,所以自己不惜违背桥人,不求权,不求荣,杀水灵,渡生魂,护轮回的誓言为姑姑卖命。
骤雨初歇,天空明亮又清新,碧云万里。
湿漉漉的空气中带着一股苔藓的腥味。
回到酒楼后,赵昆便把遗诏交给了守在酒楼里的小眼公公。
小眼公公和赵昆攀谈几句便转身离开了,从酒楼里提了一个红色圆形食盒,特意为桥卫准备的饭菜。
小眼公公刚走到桥宫城门口便被桥卫拦了下来。
“令牌?”
高个桥卫喊道。
小眼公公慌忙从怀里拿出一个黄色、巴掌大小的木质令牌,伸手递给高个桥卫。
“出城干什么了?”
另一名桥卫问道。
“宫里的火炭没了,出去采买火炭了。”
小眼公公说。
“这个令牌不能用了。”
高个桥卫说
“为什么?早上刚从桥卫长那里领的。”
“下午换新的了,不能放你进去。”
高个桥卫说。
桥长生怕桥宫里的公公到外面传送消息,定时嘱咐桥卫长更换新的令牌。
“我早上出来办事,这不是遇到大雨未及时赶回来。”
“少啰嗦,我们也是按命令办事。”
高个桥卫说。
小眼公公慌忙打开食盒,陪着笑脸说:“各位大爷,行个方便,放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