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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在酣畅淋漓的运动过后,都会有浑身酸爽舒畅之感,思归便是在这种浑身酸爽舒畅的感觉中十分惬意的醒过来的。
只不过,醒来之后就没法再惬意了。微张开嘴,看着又出现在她枕边的陛下几乎没当场崩溃!
苻祁的一条胳膊还枕在思归的脖子下面,那张完美无缺的俊颜在眼前放大后依然完美无缺,闭着眼睛时脸颊线条显得颇温柔,呼吸沉沉,还没醒过来。
思归傻傻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想起是怎么回事,这次她并没有醉倒,昨晚生了什么事儿都还记得,连证人都不需要,就知道又是她主动把陛下揪进房给扑倒了!!!!
痛苦一捂额头,心道这可怎么办啊?!
她一有动作,苻祁就醒过来,迷迷蒙蒙睁开眼,顺手将思归往怀里揽揽,含糊中带着几分亲密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再睡会儿,朕昨晚都快被你累死了。”
思归僵硬,半天才轻轻挣开,抓过件衣服披上,靠在床头愣,忽然很想来一支事后烟。张口唤道,“顺平!顺平!”
唤了没几声,就把瑾莲叫了进来。
瑾莲进房,先小心看看,现陛下还在睡着,莫提督就不管不顾地出声叫人,轻声问道,“您有什么事?”
思归道,“麻烦你帮我去找杆烟枪来。”
瑾莲满脸诧异的出去,不一会儿还真的给她找来了一杆紫竹烟枪,细长的烟杆上还有绞丝雕花。
苻祁是被阵阵烟气熏醒的,睁开眼便看到思归面无表情的靠在床头,手里托着长长一根烟杆,微眯着眼睛正噙着白玉烟嘴深深吸了一口进去,清秀的小脸与这副老烟鬼的造型搭配起来十分诡异,不由瞪大眼睛,“你干什么?!”
思归仰起脸,怅然往空中吐出一道笔直的烟线,也不看苻祁,只眼望着挑床帐的铜钩,漫不经心告诉他,“提提神。”
顺便思考下人生。
苻祁莫名其妙,不过知道思归做事总是有些出人意表,便懒得多管。陛下现在的感觉和思归刚醒时差不多,虽然累了点,但却有着酣畅淋漓,心满意足之后别样的神清气爽。
略一回味便微笑道,“想不到你在床上也是这般勇武,比那些扭扭捏捏的女子大不一样,连朕都敢揉搓。不过这般也好,有趣味得多。”
思归面无表情靠在一旁,继续吞云吐雾,昨晚她是处于一种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之间,被药物影响着,看苻祁真是跟个糖块一样诱人,恨不得整个吞下去,或是反过来被糖块吞下去也行。偏偏糖块总很不配合的老想半路停下来质问她些事情。思归着急不过,自然而然地就出手引诱挑逗,她当然很清楚怎么动手,摸什么地方,甚至用多大力道才合适,所以今早陛下有这个赞叹不已的反应是意料中事,苻祁若是不满意那反倒是奇了怪了。
陛下意犹未尽地夸了几句,现思归没反应,再看她那一脸吃坏了东西的表情,不由疑惑起来,“你怎么了,昨晚的药性还没过,身体有其他不适?”
思归摇头,身体没有不适,是心里十分不适!
苻祁警惕起来,坐起身瞪着她,“莫思远!你这次要是又想混赖,敢跟朕说忘了就好的话,朕绝饶不了你!!!”
思归终于肯把眼神转到他身上了,“臣能不能先问问,是怎么个饶不了法儿?”
苻祁一愣,“你什么意思?”
随即明白过来,她还真是又想赖账,方才胸中那股柔情蜜意瞬间荡然无存,气得脸都白了,瞪了思归半天,实在忍不住,怒问,“朕到底哪儿不如你意了?!”
你要一而再的推三阻四!
思归无语叹气,心想除了脸其它地方全部不如意。
如果陛下那饶不了的确切含义并非立刻拉出去砍头的话,她还真想婉转告之:这次虽非酒后无状,但却是受到药物所惑,也做不得数,咱们还像上次一般就当没生过,干脆忘了算了。
只是看着苻祁那气恼中还带着点抑郁的脸色,这话实在说不出口,倒不是惧怕陛下要治她罪,而是莫名有些对人始乱终弃,不负责任的心虚感。
这幸亏苻祁是个大男人,若是换个娇弱女子这么含怒带怨的一质问,哪怕不喜欢呢,只怕思归也得立刻咬牙认下来。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娇弱女子也不会出这种麻烦事!
其实要思归说良心话,陛下年轻英俊,从脸蛋到身材无一处不完美,与他在一起,忘情迷乱时也确实销魂,只不过她始终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身边躺着个男人终究是便扭。
思归不是个很讲究规矩礼法的人,行事往往会有些粗豪不羁,但自有原则,比如朋友义气,比如重诺守信,又比如责任担待,敢作敢当……这些都是做人的底线,轻易不愿去碰触,现在忽然违背原则,很想要做一件做了不敢当之事,实在是矛盾困扰之极。
满心烦乱之下忽然把细长的烟杆往旁边一扔,翻身下床,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就要走。
苻祁在她身后怒道,“你干什么去?”
思归头也不回,恨恨道,“我找毓王那个阴险东西算账去!!”
毓王从前来行宫都会住在靠陛下所住睿明殿最近的一处宫室,这次却没有了这个待遇,被安置得十分偏远,思归在行宫中七拐八绕,好不容易找到的时候,毓王正穿戴整齐了往出走。
看到思归只淡淡一点头,“莫提督早啊。”
思归板着脸,“王爷这么早要去哪儿啊?”
毓王答道,“本王这几日负责接待鑫赫大王子,昨日说好今天带他去猎场转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