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最后,我没死成。
温少贤将我拉出水面,狠狠地甩了
我一个大耳光。
最后,我被他赏完巴掌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在黑暗中以为自己死了,看吧,死一点都不可怕,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了。
不过,老天爷对我真的没那么好,我再一次感受到光亮的时候,看到了温少贤的脸,原来我还活在这个充满着怨恨与痛苦的世界。
我恨温少贤将我送来医院,他应该我让死的啊,他怎么能救我呢?
反正我没死成,后来还一直跟温少贤纠缠不清,这一纠缠整整过去了三年,而且很快,仿佛哗啦一下三年就过去了。
温少贤说得一点没错,我确实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女性。可是,一直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以温少贤的个性,他才不会管别人的死活,换句话说,他当初三番两次把我捆在身边又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难道我天生丽质,他抗拒不了我的个人魅力?
不过,话说现在我都没什么自信,
再想到自己当时那蓬头垢面的疯癫模样,我也真就只是想一想就算了,连细细回想都不敢啊。
当然了,我更不敢厚颜无耻地追问温少贤。
所以,不想了,反正现在他的人就在我身边,眼神温柔、唇角柔和,手掌抚在我的腰间散发着炽热的能量烘烤着我的身体还有心脏。我现在已经变得贪生怕死,因为我开始依恋这个人,不想分离,一分钟也不想。
女人可以因为一个男人枯萎,也可以因为另一个男人绽放,事隔这么久,享受这种炽热情感的同时,我也看开了许多事情。就比如说,哪天如果我跟温少贤塑造不了一个美妙的结局,我也不会要生要死,我还会继续穿梭在这个世界,认真地过好每一个没有他的日子。
看,这就是成长,不经历过永远不会明白的一个浅显道理。
似乎我还得感谢薛子宁带给我这段刻骨铭心的体验,反正,现在回忆起来,不疼也不恨,相视一笑泯恩仇,挺好的。
是门铃声打断了我翻腾汹涌的思绪,我立马从温少贤身上跳了起来,飞快跑回了房间,因为我知道一定是陈静仪来了。
温少贤在我身后笑得很大声,也很快活。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脚步却未作停留。
温少贤去开门,我将门开了一点小缝偷看,陈静仪依旧还是那个面瘫样,将手上的袋子交给温少贤连屋都没进便离开了。
温少贤推上门便走向了房间,我迫不及待地打开门抢过袋子。
打开一看,我顿时脑子一闷,气愤地说:“您怎么还有我家钥匙?”
袋子里装的并不是新衣物,而是陈静仪在我家里取的。
温少贤转身,头也没回地说:“你睡着时在你包里取的。”
我低声嘟囔,“小气,我还以为你会让陈静仪给我买身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