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民众的到来,安得海也趁势开始壮大声势,他把公孙廉推了出来,
“这就是假冒的皇子公孙廉,大家过来看,听听这个人是怎么胡言乱语的!”
公孙廉站在了民众面前,他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庄严和恢弘气度向全体民众宣告,
“我就是公孙廉,曾经的炎族质子,我并不是假冒的。最近刚从南越之地历经千难万险逃了回来。我没有别的目的,我只想回到这片故土,我深受着这片土地,如果死,我也希望死在这片故土。”
民众也开始喧哗起来,“你说你是炎族皇子,何以为凭,就凭你张嘴胡来,”
他拿出了那个炎族皇室独有的玉佩,“这是皇族独有的玉佩,非炎族皇室无此物件。”
可这些民众哪里见过这个玉佩,“我们又没见过皇族的玉佩,哪能分出真假。”
公孙廉突然把上身的衣服全部撕开,“那好,我就讲述一下我经历的事情,大家看到了吗,这就是我在越族被软禁的结果……”
他复述自己的故事,大夏神武八年,当时整个中6已大部沦陷于蛮族之手,为挽救夏朝江山和炎族生灵,父夏朝末帝公孙康为求得越族援兵,不得不派遣其受质越朝。
然而越族背信,公孙廉却被扣押不能返回,后遭到长达十年的软禁,日思夜想返回故土,中间几度偷偷贿赂狱卒,欲强行越返,被毒打摧残。更可叹神州6沉,他一炎族皇子,竟已不再是夏朝故人。
这些围观之民众越来越多,就连市舶司的人也一时间怔住了,围在那里看热闹。直到这个消息传到了提举府里,正在小憩的高士奇听到消息之后,才现自己上了大当。他的身形庞大笨拙,此时却似球形闪电,冲到市舶司港口前的最大货物堆场,高士奇声嘶力竭道:
“给我把他拿下,拿下。”
守卫冲向公孙廉,他们不再心慈手软,拔出兵刃,挡在前面的民众竟平白挨上了一刀,然后不得不让开一条道路。
之前安得海和几位兄弟一直在尽力守护在公孙廉周围,为公孙廉创造出演说的空间,让公孙廉一点点讲述早些年在夏朝的经历,虽然有些东西可以从可记载的炎族历史中查到,但宫廷之中那些细腻的生活风闻却不是那么容易编造。他用自己情感,用自己的精彩演绎,让众多民众为之动容。
士卒终于冲到了公孙廉面前,公孙廉也让安得海不要与手持兵刃的士卒生正面对抗,从容地被押解进监牢。在押解的路上还在高声表达着自己期望,他只想做一个回到故乡的游子。
民众们听得热血沸腾,市舶司的这些士兵和临近的巡检根本无力疏散,甚至封锁这些庞大的民众。
直到宋指挥直接到城里调集了近一千人的军队,才驱散了这些看热闹的民众,可宋宪知道,这一切已经无济于事。这个讯息就像一道巨浪一样,以一传十,十传百的度传遍了东6的大街小巷。毕竟在这个荒凉而偏远的大6上,与中土之间像是天涯海角,很难想象在数十年后,还会有一个活着的炎族皇子来到这片大6。
之后,只要军队不在,天天有人围在市舶司之外,要求放出那个自称炎族质子公孙廉的人。
不论是真是假,人们都认为,当朝的皇帝公孙坚都必须站出来给民众一个有说服力的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