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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頁(第1页)

「笨蛋,誇你貶你都分不清,我教你用劍,可不是讓你表演用的,寧願你出招磕磕絆絆,卻招招衝著要人性命而去,劍意不達,即便招式學得再像,也不過如軟腳蝦。」聶照起身,握住她的手腕,帶她出劍,只一招,帶出凌厲的破空聲,迅若游龍,勢若閃電,面前如果站著個人,想必已經穿過心臟。

聶照的劍意凌厲,姜月被帶著,萌生了退意,好像面前真站著個人,與其過招,招招要致於死地。

她性格溫吞,與人為善,做不來這種事。

「三哥,何為劍意?」她不懂。

「劍隨意動,人劍合一為劍意,不過這種東西太虛無了,你也可以把它認為是執劍之意,殺人奪寶者劍意兇惡;俠之大者劍意暢然;你為什麼執劍,你的劍便化作你的心意;你有什麼欲望,你的劍便是你欲望的化身。」

「意思是,我是什麼樣的人,我使出的劍便是什麼樣子對嗎?」姜月似乎理解了一點。

「可以這麼說,但又不全對,像你如今劍意溫吞,的確有性格的影響,但也不全是,你執劍無用,所以劍鋒所指之處猶豫不決。」聶照繼而沉默片刻,「你如今不懂這些,是因為執劍是我要你學,你才學,等到哪一日你真的主動執劍,用到它了,有了要用它的理由,你的劍說不定就穩了,劍意也就有了。」

姜月覺得這種模稜兩可,需要感悟的東西,當真比算學還要難上幾分:「那三哥執劍是為了什麼?」

「以前是為了天下第一,後來是為了護所護之人,現在為了殺人。」

姜月偏過頭,大為驚嘆:「這還能變的嗎?」

聶照把她的頭推回去:「當然可以變,人心易變。」

「你聽他瞎扯。」牆頭上,般若又像一輪月亮似的緩緩升起,他每次出現都靜悄悄的令人驚異,般若臉被脂粉擦得雪白,襯著雪光與月光,有些嚇人。

姜月已經習以為常了,目光好奇的詢問他。

「謝卻一劍三尺春,力破人間萬萬邪,他當年自己說的,我瞧他如今劍意,和說這話的時候沒差多少,為了殺人者的劍,可沒這麼純粹。」般若輕笑。

聶照沒大罵他撒謊,只是把姜月的頭重掰回來,把般若的話當耳邊風似的,依舊淡淡的,和她講如何殺人用劍:「刺人胸口,從左肋斜下向上,便可直通心臟,若從心臟正對處出劍,計算不准就要捅到肋骨上,無法一招取人性命,你身上無內家功法,反會被震得劍脫手。」

「或眉眼後一寸的太陽穴,經屬奇穴,最為脆弱,你能一劍刺入,也可令其頃刻斃命。」

「三哥如今還想破人間萬萬邪嗎?」姜月問他。

聶照一噎:「我剛才教你的都會了嗎?你還問這些!」

「學會了!」姜月興致勃勃,告訴他是從肋骨斜下方刺入。

聶照鬆了手,叫她和自己比劃比劃,只是沒過兩招,她手裡的劍就被震飛出去,他把人從地上拉起來:「你學會什麼學會了?」

姜月就扁著嘴,不敢再問了,反而更加勤勉些。

她如今日子有的忙的,白天在學院上課,回家後習武,晚上腿疼。

姜月腿連著疼了半個月,疼得她懷疑自己要死了。

她問聶照:「三哥,真的沒有人會死於生長痛嗎?」

聶照斬釘截鐵地回答她:「沒有。」

她懨懨地說:「那我恐怕就要成為第一個死於生長痛的人了,死後也會被笑話的吧。」

每當這個時候,聶照就把骨頭湯灌進姜月嘴裡:「有時間想死後,不如多喝點骨頭湯。」

姜月就知道那個賣肉的攤販肯定又跟她三哥說吃什麼補什麼了。

饒是她這樣不挑嘴的人,都已經有些忍耐不了,她明日就要站到大街上,說賣肉的阿榮是個騙子,他自己就是賣豬肉的,吃了那麼多豬腦豬骨,不見聰明也不見長高。

但疼這半個月,她瘋了似的抽條,從原本顫顫巍巍縮在地里的小苗,澆灌了春雨,成了迎風而張的堅韌綠藤,過年時候做的衣裳原本正正好好,如今短了一大截,露出大半個小腿。

聶照與她日子原本就過得緊緊巴巴的,衣裳要做實在捉襟見肘,他自己琢磨著,拆了幾套她的舊衣裳,給她縫了的。

這麼多年了,他縫紉的手藝和做飯梳頭似的,沒見什麼大長進。

做飯在於做的有個食物樣兒了,本質味道還是一坨不可言喻;梳頭看起來也梳得油光水滑了,實際上只會那一個髮型;縫紉表面看針腳走線細密,反過來全是線頭。

姜月半夜起床喝水,已經子時了,聶照房裡的燈還亮著。

她悄悄走過去,錯了個門縫,以為是他睡覺忘記關燈,卻瞧見他披著外衣,皺眉坐在燈下,把一件白色的外衣翻來覆去地看,縫了幾針,翻過去,煩躁地重拆線再縫。

他捨不得浪費絲線,不好把線剪斷,就皺著眉,耐著性子地拆,然後再縫上。

姜月認出那是她的衣裳,她不由得後退了兩步,不小心弄出聲響,連忙錯了似的站直,雙手捏著,緊握在身前。

聶照不耐煩地看過來,見是她,眉頭鬆開了,輕咳兩聲,嗓音帶著熬夜後的沙啞:「怎麼了?渴了?」

「嗯。」姜月低著頭,應了一聲,「我去倒水喝,三哥你喝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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