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不解:&ldo;为嘛?&rdo;叶子临轻咳一下,跟要发表什么重要讲话似的:&ldo;刘远的电话本儿里就叶子临一个,嗯,这个待遇我还想多体验一会儿。&rdo;&ldo;没事儿吧你。&rdo;刘远哭笑不得,不太自在的避开了叶子临的目光,正好公车已经到站,刘远便这是郭东凯第一次迈进刘远学校的校门,以前接人送人的时候他至多开车在校门口晃一圈。午后的阳光很猛,不过春天,却已经刺得人睁不开眼。于是郭东凯就这么眯着眼一路打听到了琴房。要说这一路不可谓不辛苦。他以为刘远那样儿的就算开天辟地独一份儿,结果现在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校门就是分界点,外面朗朗乾坤,里面群魔乱舞。郭东凯不知道是不是艺术家的世界都这样,反正他找了好几个学生问路,横看竖看每个人都好像有点神叨叨的。尤其是最后一个,远看一身黑色西装,郭东凯还想着,嗯,总算碰上一正常的。结果走近才发现,妈的这人浑身上下除了那条黑色三角裤是真的外其他都是黑色油彩。哦,更正,领带那儿是红白相间。琴房里倒挺正常的,郭东凯看见一个拉二胡的赶紧上去问:&ldo;同学,你知道刘远在哪儿吗?&rdo;眼镜兄上下打量了郭东凯半天,才了然似的暧昧的笑笑:&ldo;找小花鼓啊,那你去素描室,一逮一个准儿。&rdo;从琴房出来郭东凯也没弄明白小花鼓的出处,听着像刘远的外号,可这究竟啥意思呢?不过郭东凯很快就把这个忘在脑后了,因为找素描室又是一番血与泪的征程。等他终于在美术大楼三楼某教室看见那个让他又想揍又想搂的小东西的时候,郭东凯有种像撒花的冲动。庆祝过完雪山,庆祝爬完草地,庆祝激动会师,庆祝革命胜利。而且教室里就刘远一个人,明摆着的天时地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