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必然的联系好吗!这家伙是小狗吗!?
你打开台灯,用纸巾把拇指擦干净,这回换禅院直哉不乐意了,“有必要这么嫌弃我?”
怎么到头来他反而有理了?你瞪了他一眼,“那换我咬你一口?”
没成想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欣然答应:“可以啊,你想咬哪里?”
说着,还卷起袖子露出手臂,“这里?”
你气不过,还以为他是在故意开玩笑,就从笔袋里摸出一支黑色中性笔,利落地拔下笔帽,在他白皙的小臂内侧写上,“禅院直哉是只咬人的坏小狗。”
在皮肤上写字和在纸上写字是完全不一样的触感,你原本就不太漂亮的字在他手臂上变得更加歪歪扭扭,就跟小孩子的信手涂鸦一样。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你呼出一口气,顿时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还要再写点什么吗?”
他还能饶有兴致地等你再在他的胳膊上写点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你就觉得没有那么解气了,把笔往旁边一丢,“不写了。”
搞什么嘛,他居然还乐在其中。
你坏心眼地告诉他:“这个可是很难洗掉的哦。”
“没关系,不如去纹身好了。”
在步入青春期以后禅院直哉就愈发表现得像是不良少年,比如染发打耳洞之类的,现在更是要去纹身。
“不,还是原本的皮肤比较好,现在为了图新鲜去纹身,以后要是不喜欢了你就会后悔的哦。”
禅院直哉不以为意,他拿过你手边的笔,在你手心写上“小骗子”
,手心痒痒的,你看见他写的内容,立刻反驳:“我可是很讲信用的,哪里有骗人啊?”
“是么?”
能够做禅院嫡子的人会傻到哪里去,他哪里会不明白你其实没多喜欢他,哪怕真的有喜欢,也是少得可怜,所以无论是答应订婚也好,回到京都也好,都只是为了应付他而已。
然而就只是那么一丁点的喜欢,也足以让他选择继续相信你的谎言。
你是最高明的骗子。
正如你之前所说的,用笔写下的字没那么容易洗掉,你用力搓了几下,也只是让掌心变红而已,你撇撇嘴,“真讨厌,我哪里有骗你呢?”
禅院直哉没有把袖子放下,所以你还能看见他胳膊上的那一行字,“因为阿蝉根本就没有那么喜欢我吧,真正的喜欢只有那么一点点。”
啊……居然被发现了。
第一反应是心虚,但心虚过后又变成理直气壮,没办法,你的性格就是这样得寸进尺,禅院直哉会这么说也就意味着他早就认识到这一点,甚至可以说是接受这一点的。
“所以呢,直哉要对我发脾气吗?”
在你看来,大家族出来的少爷本应该不会在意这种感情上的事情,极有可能就是剧本的影响。
一想到是你的剧本让禅院直哉变成恋爱脑,你竟然还有点愧疚,但是不多。
禅院直哉轻哼一声,“如果我发脾气的话,到头来还不是要我哄你,反正我会让你更喜欢我的。”
“你很有自信嘛,但是感情又不是数学问题,还能一点一点累积的。”
你不知道的是,禅院直哉把为数不多的耐心都花在了你身上,如果是其他人,他可没有那么好说话。
“那阿蝉的喜欢会分给谁呢?”
谁又能获得你的喜欢呢?把你分给别人的喜欢都拿回来就可以了,禅院直哉就是一个这么贪心的孩子。
你的上辈子所感受过的爱啊,喜欢啊,都是温暖而具有包容性的,可以说是不求回报的,那样的感情暖融融的像是春天的微风,也像是冬日的暖阳。
然而禅院直哉的喜欢却是极具排他性的,根本与包容搭不上边,少年的喜爱是灼灼燃烧的火焰,稍有不慎就会留下烫伤。
“不知道,但我确定,我会预留一份给直哉的。”
又是这样,嗅到危险讯号时,就会吐露出让人难以拒绝的话语,你简直就像是天生的感情骗子,是那么擅长表露出一副讨人喜欢的模样。
少年的面容俊秀,碧绿色的眼瞳只注视着你,说出的话语却带着莫大的恶意,“不过没关系,把你喜欢的其他人解决掉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