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我们又不偷东西,穿什么黑衣,蒙什么面啊?”
林泉一听关千剑吩咐赵府中人赶制黑衣,老大不解。
按关千剑的要求,所制黑衣,全身只有四肢和双眼处开口,其它一如麻袋,密不透风,缝制起来倒十分便捷。
关千剑笑道“要不把头脸蒙住,以林兄的龙行虎步,怎么作鸡,怎么下蛋?”
林泉听他调侃自己姿态,哈哈大笑,昂挺胸,迈开八字步,在众人面前大摇大摆走了两个来回道“步态是可以改的嘛,这样走起来,不就好得多吗?你们看还像鸡吗?”
兔子精竖起大拇指道“像!像!真像一只找不到小母鸡的大公鸡!”
林泉问一声“是吗?”
忽然转回脸来,盯着兔子精,皱起眉头,以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他。
众人随他目光看去,“咦”
地一声,似有极其重大的现,不约而同以稀奇古怪的眼神看兔子精。
兔子精两手捂住屁股跳起来叫道“干什么?看着我干什么?你们是公鸡,我又不是母鸡!”
郑沤笑道“就算我们是公鸡,你是母鸡,捂屁股有什么用?”
众人起哄“就是啊,难道你没见过公鸡是怎么欺负母鸡的吗?你应该抱头才对……”
李志霄越众而出,向免子精走近两步,手拖下巴,更加仔细地端详着他,点头道“嗯,我看出来了,要是打掉这两颗兔子牙,不就是活脱脱一只老母鸡吗?你们说呢?”
兔子精指着他鼻子骂“去你奶奶的熊!去你奶奶的熊!”
眼神从各人脸上掠过,明显这句话人人有份。
大家见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忍不住哄堂大笑。
关千剑站出来道“好了好了,玩笑归玩笑,现在说正经的!——刚才说了,我这一计叫作公鸡下蛋,李兄你就算把兔子精变成老母鸡,不也白搭……”
“就是!”
兔子精难得有人援助,顿时感到正义是属于自己的,更加义愤填膺。
这一来众人再次绝倒。
林泉忍住笑,抬起手来道“行了行了行了!现在生死存亡的关头,大家都严肃点。照我看,两军对垒,最重要的是军情,而军情最关键的就是要保密。现在关老弟要用计,我们是不是该派几个人在外面巡哨,以免被人刺探军情?”
关千剑连连点头道“正是这话!偏劳各位兄弟了,——除林兄和我之外,大家分散到宅子四周,观察敌人动向,如见有人靠近窥视或偷听,不必接战,学老母鸡下蛋叫两声就可以。”
郑沤几个都道“这个得兔子精先做示范……”
当下众人嬉笑着散去巡逻,关千剑又吩咐赵府管家“把府上家丁中年轻力壮的都叫来,就说爷们这里重重有赏。”
管家得令而去。
林泉满腹狐疑“一会是鸡,一会是蛋,一会又是壮丁,还嘴上抹石灰,空口说白话,要给人家赏钱,你这到底计将安出啊?好歹你说给老哥我听听,也好帮你参谋参谋,岂不闻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关千剑却要故意掉他胃口,敷衍道“你刚才也说了,两军对垒,军情保密是重中之重,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变数,多一分危险。”
林泉道“切,你难道还怕我投敌叛变?”
关千剑道“话不是这么说,岂不闻隔墙须有耳,窗下岂无人?我不是防你,我是防有人窃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