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茉瞥见他左胳膊露出来的一点纱布,还是停手了。
“心疼了?”
裴颂抬眉。
程北茉摇头:“怕打坏了,赖上我了。”
裴颂摁着她的脑袋,在额头印了个吻:“已经赖上了,怎么办。”
裴颂的手心划过她的头发,落在她后颈皮肤上。
他毫不掩饰地盯着她。
她已经知道他要亲她了。
裴颂先是细细地吮,后面逐渐猛烈,他撬开她的唇齿,逼得她连连后退。
灼热的感觉在她脑中炸出一连串的烟火,噼里啪啦地炸开,盛大而绚烂。
她的手无处安放,小心翼翼地搂着他的后腰。指尖拂过他腰间的皮肤,紧实坚硬,那种真实的触感让她心跳不已。
“痒……”
裴颂声音沙哑地笑了下,混杂着少年初成男人的性感。
两颗蓬勃的心脏紧贴在一起,她感觉到裴颂同样狂乱不止的心跳。
“我感觉得到你的心跳。”
程北茉仰脸看着他,“你能感觉到我的吗?”
裴颂摇头。
“奇怪,为什么?”
裴颂似笑非笑地反问她:“你说呢。”
她低头看了眼他们紧紧贴着的部位。
确实,她的比较……厚。
“喂……你!”
两个人腻歪了一会,才去楼上跟大部队汇合。
在电梯里,裴颂突然说:“其实,无论你当时怎么做,我都会喜欢。”
程北茉以为这个话题已经过去了,她茫然地看他一眼:“嗯?”
电梯里静默了一阵。
然后,她听见她的乖乖小狗说:“因为别有用心的是我。”
◎程北茉同学,你做到了。【正文完】◎
在等出分的大半个月里,张弛去了新西兰,原本他想叫上裴颂的,但碍于裴颂家里的事,他还是跟家人一起去了。
剩下的几个人都没有离开过京江。
程北茉和陈韵吉都在自家店里帮忙,没人的时候,就搬个小板凳叼个冰棍,坐在店门口聊天。
陈韵吉一直很不安,去年花了将近两万培训,钱是扔出去了,学校却一个都没考上。
她一直没敢估分,就是不想知道自己到底考得怎么样。她担心连三本线都过不了,又担心分数太低要复读,偷偷哭了好多次。
这段时间,陈韵吉就像个多愁善感的诗人,看到什么都有创作欲,随时随地都能泪如雨下。
“你这板凳是木匠打的吧?”
陈韵吉盯着程北茉的坐的小板凳问,“我记得我们小时候拿这个当桌子,在上面画画呢。”
程北茉低头看了一眼,点头“嗯”
了一声。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以后可能都没机会这样坐在一起了。”
说着说着,陈韵吉的眼泪又要泛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