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话题当然很容易,可忍着不难过却很难。贺熹按住泪腺,背过身去。
因为是周末,这晚贺熹照例没有回自己的公寓,而是去了爸爸贺珩家。
贺珩亲自下厨准备了丰富的晚餐,吃着jīng致的四菜一汤,看着爸爸刻有皱眉却依然慈爱的脸,贺熹那颗不安定的心,有了落处。无论生过什么,或是即将要生什么,父亲身边,是她永远的家!有了这样的认知,贺熹觉得自己那些所谓疼痛的心事似乎也不值一晒。
晚饭过后,贺熹陪贺珩看电视,父亲俩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1dquo;明天爸爸有个会,不能去看你比武了,自己注意。”
&1dquo;您不去啊?那正好,免得我紧张,挥不好。”
贺珩打道:&1dquo;紧张这种qíng绪,你很少有啊。”
贺熹撒娇:&1dquo;谁说的,您那么有威慑力的人,我怕啊。”
摸摸女儿的脸颊,贺珩别有深意地说:&1dquo;不怕,凡事有爸爸,护我闺女的能力爸爸还是有的。”
挽住贺珩的胳膊,贺熹憨笑着把头靠在他肩头,微微嗔道:&1dquo;您这样会把我惯坏的。”心中却在感恩着父亲的疼爱。
贺珩闻言轻责:&1dquo;不是早就把你惯坏了吗?没事就打架,腿伤拖了多久才好?没记xing。”
贺熹作揖求饶:&1dquo;这回长记xing啦,再也不闯祸了还不行吗,您别又给我上思想政治课了吧。”
&1dquo;上了你也听不进去。”宠爱地敲敲爱女的脑门,贺珩语重心长地教导她:&1dquo;遇事别总那么冲动,尽量多给自己留点沉淀的时间,很多事qíng就简单化了,知道吗?”
&1dquo;是,遵命!”贺熹俏皮的笑,露出一对甜甜的酒窝。
次日,当贺熹参加散打项目的比武时,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里充斥着浓重的火药味。
得知对抗结果,副局牧岩将手中的文件甩到办公桌上,开口时没好气:&1dquo;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特警!阵亡率居然高达百分之七十!”
现任特警队队长古励说:&1dquo;这次是野外作战,我们的人缺少经验。”
&1dquo;你们不是警察?不是处在公安一线的特警?”牧岩目光锐利,不客气地打击道:&1dquo;缺少经验?你好意思说我不好意思听。”
接上级命令,半个月前特警支队与野战部队联合搭建了一个训练营,双方进行模拟对抗,今天是导演部评定结果的日子。特警队平时的训练是格外严酷的,原本信心十足,结果作为进攻方的他们被打了个落花流水!好在只是训练,如果是实战,那些&1dquo;阵亡”了的队员就真盖国旗了。可想而知,牧岩有多郁闷。
&1dquo;幸好通过这次对抗现了警队的不足,还有时间改进加qiang。”随着年龄增长愈稳重的古励想了想,建议道:&1dquo;我想申请军方的支持,派人去学习野外作战技巧,提升警员的综合作战能力。”
&1dquo;派人过去?”牧岩拧眉:&1dquo;部队你家开的啊,你说过去就过去?”
古励笑:&1dquo;这事肯定得你出面才好使。”
考虑到事qíng的特殊xing和可行xing,牧岩恼火:&1dquo;等我回头收拾那帮臭小子!”看见古励想起一件事,牧岩说:&1dquo;刑警队跟的那个案子收网了,我看了报告,你的人可真行啊,政治处和五三二团的人都抓了?怎么挑的人,不够丢人的!还有卓尧,更给我长脸,作战指挥水平都失水准了,居然she伤一条拉布拉多犬!”
提及那晚的yīn差阳错,古励也不知道该如何平息老大的怒火了,他摸摸鼻子,没敢搭腔。
随后又布置了下近期的工作,等古励离开,牧岩拿出手机打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话筒里传来贺泓勋低沉带笑的声音:&1dquo;怎么,牧大局长兴师问罪来了?”
没错,此次模拟对抗的部队方是五三二团,也就是说其实是担任指挥官的厉行领着贺泓勋一手带出来的侦察连把特警队收拾了。
牧岩丢了面子,心里原本就不慡,现在贺泓勋还故意招他,气得某人想跳脚。稳了稳qíng绪,牧岩直奔主题:&1dquo;你和特种大队的夜亦不是有点jiaoqíng吗,给我协调个人,帮我搞个集训。”
&1dquo;让特种大队的人帮你搞集训?你还别说,这想法有点创意。不过人选未必非得从夜亦那找吧?”贺泓勋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1dquo;他那的人都是万里挑一,再适合不过了,就是怕没调令那老小子不扯我啊&he11ip;&he11ip;”
想到一个人,贺泓勋打断牧岩:&1dquo;我这里有个百万里挑一的人你要不要?”
&1dquo;你说你啊?”
&1dquo;怎么可能!比我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