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贾不派兵防我?”
樗里疾反问道,“他要是真敢尽全力打公子华,我就捅他的屁股!”
“大良造思虑周全,末将比不上。”
樗里疾笑道:“别装了,你小子什么都懂,就是想借此来提醒我,是吧。”
魏章忽的一笑:“还是被大良造看出来了。”
“在我面前,想说什么就说,你是魏人不错,但是我也是信任你的,不然这次怎么会带你来?”
“多谢将军!”
“不用客套了,去准备准备吧!”
“喏!”
此时,河东蒲阪(蒲阪是个渡口,黄河河西跟河东相对,前面樗里疾口中的蒲阪是在河西的渡口),魏军将领也聚集在大帐内商讨着应对策略。
跟外面极寒的天气相比起来,有火炉的大帐显得格外的温暖。
“黄河已经结冰了。”
翟章说道。言下之意就是该不该渡河。
魏错接着翟章的话说道:“河西只有三万人,要守临晋、大荔、王城、元里,蒲阪,兵力有些捉襟见肘,若是等的时间久了,黄河解冻,秦军重兵夺下蒲阪,我军主力便难以过去河西啊。”
看着舆图,龙贾摸了摸须白的胡须,虽然已经老了,但是眼睛仍然明亮。
龙贾对河西是又爱又恨,他在这里跟公子卬统兵二十年,压的秦国抬不起头,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成就了他的威名。也是在河西,他被公孙衍打败,而且是大败,几十年打出来的威名,一朝尽丧。
“再等等。”
龙贾缓缓说道,“等秦军动,我军再动。”
众人心生忧虑,一副将说道:“秦军动,只怕会先制人,而我军受制于人啊。”
龙贾冷笑一声,说道:“现在过河,太早了。”
顿了顿,龙贾也不卖关子了,说道:“秦军两路,樗里疾主力五万在重泉,逼近临晋;公子华三万在少梁,逼近元里,二者相隔一个上郡。若我军现在过河,是打赢华还是打樗里疾?打赢华,樗里疾就会背袭我军;打樗里疾,赢华就会背袭我军。樗里疾这是布了个口袋阵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