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那太守主动言及江南三镇丝盐一事,哪三镇,扬州、通州、平江是也,周奉南下,所谓不过此事,然转圜两月一直未有好时机,本欲徐徐图之,不料此时太守主动提及,当下欣喜之余又添疑虑,直到宴快罢时那太守状作不经意问道,“听说周公子处近日来了客人,不知你与他是什么样的交情哪?”
周奉心内一跳,他实不知鹤来底细,但太守此番绝非无故提起,当下含含糊糊说过,那太守也不以为忤,捻着胡须笑道,“周善人能结识这样的贵人,真前途不可限量哇!今后有什么事情但来找本府商议。”
说罢拍拍他肩膀,带着仆从打道回府。那周奉自与太守相识以来,虽私交颇好,但一向都是他曲意巴结,还从未得他这般礼遇,不由又惊又喜,躬身送出。回去路上,周奉暗自思索,不知那鹤来公子究竟何人,一时又想到头回相遇客栈中,四儿提到凌红苕曾经出入他房,更是疑云四起,不知他的出现是否与前情有所瓜葛。这边厢灵眉独自养了五六日,身子大好,此刻天还未多晚,静坐于房内看书,一时听到外面丫头声音道,“二爷来了,”
她一惊,书本差点从手中掉下来,刚欲起身,门帘掀起,那周奉已然进来。烛火明亮,灵眉蜷坐在暖榻上,身着鸭黄色家常袄裙,随意抓了个慵懒髻,容色倦懒,周奉步过去笑道,“听说妹妹大好了,”
一边抚上她肩头,那小娘一侧,他呬笑道,“是了,我手太凉,”
一边干脆坐过来,灵眉再一侧,他这一下再不允,将她拢到怀中,问道,“看什么呢?”
灵眉烦他,僵着身子,周奉掌过她脸儿就要亲吻,她猛一挣脱开,俏脸煞白,周奉亲了个空儿,反“呵呵”
笑出来,此时剪云外间轻唤,“二爷,汤水备好了,要抬进来么?”
周奉盯着眼前小人粉白小脸,大手撮住粉腮揉弄,声音低浊,“待会儿。”
他声音低,剪云一时没有听清,下意识问,“什么……”
猛然掩住嘴,侧耳再听无声,满脸羞红,急急将房门掩上。房内周奉抱起灵眉往内寝走,抛在身后的水晶帘一阵淙淙乱响,灵眉扯住纱帘,红头胀脸地与他周旋,但挣不过,呜咽道,“你怎生说的,不再欺我……”
话未完便被他以口堵住,那浪荡儿喘息着道,“妹妹身子也好了,也须怜我一怜。”
两人口吻相接处津液溢流,周奉一手探入襟内撷了乳儿玩耍,入手处滑丢丢又软又弹,颤颤的可爱无比,他渐得了趣,索性将衣襟咬开哺那红果儿入口,一边用大手揉弄赞道,“妹妹真是无一处不美。”
灵眉深恨自己软弱无能,心里头恨他,却只能这样敞开来任他玩弄,她无力仰在枕上,头顶繁复的纱帐层叠垂下,烛光一层一层透进来,昏黄晦暗,忽忽儿衣衫被他褪尽,那人亦除去自己的,撑过来,像遮住一大片天。他英俊的脸背着光,因欲望贲张而显得邪恶,双目猩红,啮吻下来又重又狠,舌头深深探进她小口里,灵眉泪珠儿潸潸而落,周奉哄她,“别怕,这次不会那般疼了。”
灵眉道,“你一点都不顾及贞良姊姊么?”
半晌无有回话,灵眉睁开眼,那人正分开自己腿儿细量其间风光,根本没有听她说什么,她一时羞愤一时心慌,欲并紧双腿,周奉捉住她两只小脚儿,将它们软软搭在自己肩上。22如意冬夜寂静,月色冷清。正值深夜,满院都静悄悄的,主卧大厅内,剪云坐在榻上,手托着腮一点一点,熬得困苦,忽而警醒,一看自己对面,剪月歪扭着身子倚坐在榻下小几上,嘴巴半张,已然睡熟了。她忙一把推过,剪月迷瞪着睁开眼,“嗯?好了?”
剪云轻嗔,“我哪里知道,”
两个木木对坐一时,那剪云又推她,指着卧室门口,“你去听听。”
剪月大红了脸,“我不去。”
她两个以往都没侍候过内室,此皆是头回,因而都还生嫩,一时剪云又道,“那你去瞧瞧王嫂那里热水汤桶备的如何。”
剪月这回欣然去了。回来道,“王嫂那里都妥着呢,只听咱们吩咐。”
又枯坐片刻,正无味时,里屋传来声响,是周奉唤她们,“丫头!”
剪云忙不迭“哎”
了一声,到门口想推门又停下,憋得脸通红,回头望那剪月,后者更嫩些,只得自己硬头皮问道,“二爷?”
“唰”
一声门从里间打开,光线透出,那周奉只披了件丝袍,松松地系在腰间,大片□胸膛露出,吩咐道,“抬热汤进来。”
剪云低着眼,视线里男人身上半透明的丝袍根本遮不住什么,腿间那物儿仍挺立着,大大的一根,她忙别过眼,一边命剪月去唤粗使丫头抬水,一边随他进屋服侍。珠帘内,淡金色锦帐严严遮垂,剪云挽起中间的槅门珠帘,周奉钻入那帐中,低低在里间哄说着什么,女子声音开始极为虚软,忽一时嘤咛一声带了哭音,“不要,你们都出去。”
周奉极耐性地,“我们都走,你自己站得起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