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伯伯放心,关琳没事。”
沈沂说:“之后我把我的外套借给了关琳,送她回学校的路上,她和我说:女孩子爱美也成了错吗?为什么那些男人就只能用下半身思考?我们穿得漂亮并不是为了给他们看的,从来没有勾引他们的想法,为什么就不能承认是他们下流呢?”
一连几个问句,在场众人都缄默。
沈沂兀自点了点头:“这是关琳的原话,一字未差。”
关琳和关璟是龙凤胎,关琳是姐姐。
“你怎么对这个案子知道得这么清楚?”
关总话锋一转,“小璟的事儿还没多少人知道。”
“被害人的辩护律师是我的老师。”
沈沂说:“我和他共同写的上诉材料。所以,我没办法再给小璟辩护。抱歉。”
关总脸色变了几番,最终拂袖而去。
众人的酒喝不下去,纷纷起身离开。很快,家里就剩下了他们父子三人。
沈沂也没和他们打招呼,转身拎着行李箱便走。
刚走到客厅,沈崇明冷声开口:“回都回来了,住一晚再走吧。”
沈沂的脚步顿住。
沈清溪适时开口:“妈这几天生病,喝了药提前睡了,你要走也等她醒来吧。”
听到生病二字,沈沂这才留下。
—
沈沂几乎一夜没睡,认床。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时,他听到外边有动静,起来刚好看见母亲舒静。
舒静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打算待多久,前段时间的无罪辩案结果那么好,有没有很辛苦云云。
沈沂一一耐心回答。
舒静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略显苍白。
沈沂问起,她只笑着摇摇头:“就是季节性感冒,我喊家庭医生来看过了,休息几天就好。”
舒静问他昨晚有没有看到关总。
沈沂点头:“见了,让我给关璟辩护,我没有接。”
舒静错愕了几秒,随后笑道:“是对的。”
“无所谓对错吧。”
沈沂说:“如果不是我老师是被害人的律师,我可能会接。”
舒静又一怔,随后便道:“那也对。”
“你爸也是碍于面子。”
舒静捧着一杯水,轻声细语地说:“关总来找过你爸好几次,他都说你还在忙其他的案子,人在宜海回不来,但总不能一直这样推诿,只能喊你回来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