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锦一路睡到京都,愣是醒都没醒过,到明山花园的时候还是萧鹤川轻手轻脚的把人抱回了自已的房间,她也只是在萧鹤川抱她的时候不舒服的哼哼了两声,自已在他怀里找了个好位置继续睡觉。
时柏森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有一瞬间觉得这两人看起来好像也还是蛮般配的。
这一念头刚起,他就忍不住给自已两拳头,怎么能这么想呢,谁都配不上妹妹!
回到明山花园已经接近晚上八点了,时柏森想着家里两老人还在,就不再久留,赶着就回去了,时书和今天没在明山花园这边,带着孩子在萧家老宅。
夜晚的明山花园显得十分寂静,萧鹤川自回来之后就在书房里面处理这几天堆积的公务,别墅里面的佣人也没几个,大多时候就只有时书锦跟萧鹤川两个人,自从淮川庭的事情过后他们两人就不喜欢有外人在别墅里面,所以平时也就白天的时候有煮饭阿姨跟管家在,要不就是元宝在明山花园的时候有两个保姆阿姨跟着。
平时都只有萧鹤川跟时书锦两个人在,这会儿别墅里面能喘气儿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萧鹤川处理完桌上的文件已经快十二点了,正打算收拾收拾睡觉的时候,房间里面的灯开始闪烁着,不一会儿房间里面出现了十个身形各异的高大男人,顿时宽阔的书房都显得狭小异常。
萧鹤川刚刚处理完一堆文件略显疲惫的脸现在完全沉了下来。
“你们是想现在就把我送回地府吗?”
轮转王尴尬的摸摸鼻子,努力缩小自已的存在感,就跟这群仙人板板说不能这个时候来吧,不信啊,这不挨批了吧!
“帝君,事关重大,我们也是拿不定主意才来找您的,还请您见谅!”
平等王是这些人中最为老实的一个,这个时候也就只有他敢这么说话了。
萧鹤川深知这些人的性格,沉吟良久,也不打算为难他们。
“长话短说,你们都离开地府那边恐怕会出事”
楚江王与轮转王交换一个眼神,两人推诿着都不想开口,萧鹤川手指在桌面上扣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几人的心跳随着他敲击的节奏,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
“既然没想好就先回去吧,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今天坐了一天的车,回来又处理这么多文件他确实有些累了,不想跟这些人这么耗着。
楚江王一咬牙,站了出来。
“帝君,我们紧急排查了地府所有鬼差,从中揪出了供奉邪神的共有二十一人,只是他们的嘴都很紧,什么都没交代。”
这事儿确实是他们的失职,这么多鬼差供奉邪神,这是他们管理上的失误,这些人做的并不是很隐秘,他们都没有察觉,是他们的失职。
萧鹤川半靠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双眼扫视在场的十人,好一会儿什么话都没说,只静静瞧着他们。
轮转王实在受不了这么压抑的氛围,悄悄抬眼看萧鹤川的神色,秉承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原则,咬咬牙直接站了出来。
“帝君,这事儿是我们的失职,没有及时察觉,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这些人到底是被谁蛊惑了,他们的嘴很紧,完全问不出来。”
“问不出来就给我丢进油锅地狱里面炸几回,总有松口的,实在是嘴硬的就不必留了,投进忘川河吧!”
萧鹤川淡淡的几句话,叫在场的几人都忍不住冷汗直冒,丢进油锅地狱!这些鬼差哪里受得住油锅地狱的苦楚啊,更别说是忘川河了,丢进忘川河里面的魂魄就没有能完整从里面出来的,忘川河里面都是些千年幽魂,进去一遭就算是他们这些阎王都能蜕层皮下来。
帝君果然还是当年那个心狠手辣的帝君,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杀伐果断。
“实在查不出来就不差了,把十九层地狱里面的东西给我看好了,要是让他跑了出来你们等着整个地府给你们陪葬吧!”
说完这句话,萧鹤川就自顾自走出了书房,现在已经快凌晨了,他的休息了,他现在是个凡人,熬夜熬多了容易猝死!
留在原地的十殿阎王面面相觑,从各自的眼里看到了无措,他们都不是很明白帝君的意思,这到底是要查呢,还是怎么的,在说起十九层地狱的事情,他们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常人只知道地狱十八层,但是没人知道地狱其实有十九层,这十九层地狱里面关押的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就算是帝君也只有在全盛时期可以与之一战,要是那位真出来了,怕是不止地府要遭殃了。
“哎,帝君现在还在历劫,我们现在还是只有靠自已,从现在开始,十九层地狱我们几个轮番看守,确保不要出现一点点的差错,只要帝君历劫回归,什么事情都好说。”
轮转王也是没办法,他们十殿阎王的能力有限,只能尽力在帝君还没回来的这段时间确保地狱不出事儿。
转瞬之间书房又回归了平静,没有人知道刚刚那一书房的人就是地府如今主事的阎王。
回到自已房间的萧鹤川现在却迟迟闭不上眼,地府的事情说起来也算是有些棘手,背后供奉邪神的人,他们的目的肯定是为冲着十九层地狱里面那人来的,若是那人当真已经苏醒,地府之中目前没有能够压制他的人存在。
繁杂的事情堆叠在一起,让他现在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好不容易熬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着,感觉自已才睡了没两个小时,隔壁房间传出一声惊叫,他直接从双上弹射而起,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在时书锦房间里面了。
床上刚刚睡醒的少女眼眸惺忪,怀里抱着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地毯上一团红褐色的东西,刚刚的叫声就是地上这东西发出来的。
萧鹤川看清楚地上那团东西是什么的时候,一张脸冷的可怕,直接上前就将地上的东西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