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看她一眼,轻声道:“那你要不要回国公府,侍候我娘?我看你听她的话,倒比圣旨都灵光。”
清泉听到圣旨,顿了顿,连忙哄道:“大小姐,奴婢再不说了,您瞧奴婢这样儿,便是不识好歹!奴婢往后再不提了。”
郁暖看她一眼,便不说话了。
知道晚膳时,周涵才露面。
临安侯府用膳,都是分房吃的,只有隔几日主母身边的丫鬟来知会,大家才会聚在一起。
身为不得宠的庶子,周涵自然是没有小厨房的,一切都是大灶上供的,而给他们院子也不过便是两例,送去主屋,再没多的,其余都得自己掏钱使唤厨房另做。
就算是这样,郁暖见到他,还是有些惊讶。
毕竟,临安侯府的规矩,没见他遵守几个,他想用膳还不容易?
何必来和她挤一张桌。
想必是角色扮演上瘾了。
用膳的间隙,两人沉默无言。
郁暖沉默,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想说话,加之,菜色愈发寡淡了,她都觉得自己现下是套着病号服,坐在医院里头时日无多。
想打人。
而身边的男人,用起膳来礼仪规矩皆是极好,速度不慢,但丝毫不闻杯著之声,不声不响,姿势板正优雅。
很快他便用完了。
郁暖不想吃,还拿银著戳着冒尖的米饭,几颗几颗的吞咽,活活像是在被人提溜着脖子硬逼着吃药。
苍白着脸,眉轻垂着,却还在往嘴里硬塞,那副样子十分可怜。
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舍不得。
他顿了顿,沉默一瞬,沙哑道:“用不下,便莫硬来。”
郁暖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理人。
继续面色苍白吞饭。
他也不理她了,长腿几步径直出了屋门。
等再听不见他的脚步声,郁暖才立即把筷子放下,传丫鬟漱口拭面。
边拿热巾子盖着面,郁暖心中盘算着,那便在今夜了吧。
她是真的受不了,脑袋的胀痛感了,即便不怎么明显,但连续几日都这般,实在是要把人逼疯了。
剧情里要吃醋。
吃谁的醋?
那还是秦小姐好了。
毕竟秦小姐说的那一堆话,甚么你老公告诉我你很无趣哦,呵呵知道我的玉佩谁给的吗?你老公哦。你知道你老公和我甚么关系吗,你老公……
这么一堆话,再联系崇北侯府轰然倒台的最新时讯,就是一场棒棒的好戏。
不理我?
是不是,因为秦婉卿家道中落,你替她伤心啊?嗯?
混蛋男人!
真是一对狗男女哼!
郁暖边想着,便赞思路通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