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冉顿了两秒,不仅没从他腿上起来,反而勾上他脖颈,又窝进他怀里,小脸蹭蹭他松垮的领带,不说话。
颜望舒把温冉抱起来,往房间走。
到房间,放下她,转身,离开。
房门关闭,温冉娇俏的嘟了嘟嘴,惆怅的拧眉。
她手术后,他们就分房睡,可现在都三个月了,他居然能无动无衷!
把‘月’参赛的事情搞定,就到了年底。
颜望舒带温冉回北都,一起去看‘卡莱尔’女士,然后去颜家家宴。
饭桌上,颜望舒细心的照料温冉进食,因为她有很多东西不能吃。
温冉有些局促,她并不想被颜望舒这样对待。
在家里还行,他们两人,怎么做可以算是情趣。
可这是在他父母姐姐姐夫面前,总觉得这样,她会被打上‘难伺候’的标签,毕竟她在传言中形象可不好。
但苏瓷打破温冉的局促,她温柔的笑:“冉冉,你是不是该跟我学累丝了?”
不拜师,就能学技艺,是家人的待遇。
她这是,认她这个儿媳妇。
但颜望舒拒绝了,说她身体还得休养,不易操劳,再缓一缓。
吃完饭,温冉时不时睇颜望舒一眼。
颜望舒领会她的意思,从包里掏出两个红包。
这姑娘给两个小孩准备了红包,又不好意思自己给,非要他来给。
颜望舒站起身走到尚不能走路的小孩跟前,把红包放进小孩儿帽子里,然后转身看着林安屿:“要吗?”
林安屿视线早就锁定红包,立马放下手心的瓜子,站起身双手摊开,笑得非常虔诚:“谢谢舅舅。”
颜望舒看了眼温冉,意有所指:“这红包不是我准备的。”
林安屿眼珠一转,机灵道:“谢谢舅妈。”
温冉还是第一次听这个称呼,快速点了下头,耳廓有些红:“不客气。”
最后,颜望舒发现她羞臊,小声逗她:“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嗯?”
他拖着语调:“收、买、人、心。”
对,去年,她说过这样的话。
那时,她在M国。
现在,她在他臂弯里。
从北都回沪城那天,傍晚开始飘雪。
吃完晚饭,颜望舒有点事儿需要处理,直接进了书房。
温冉站在走廊呼了好几口气,才敲门。
颜望舒抬头。
温冉穿着吊带睡裙站在书房门口,手里拿着药膏盒,又镇定又扭捏:“那个、那个你能帮我涂祛疤膏吗?”
不等颜望舒说话,温冉双手捏着药膏盒,解释:“平时都是张老师帮我擦的,我都好几天没擦了。”
张老师是温冉的护理师,要初八才回来。
温冉很心虚,不知道这个理由算不算好。
颜望舒站起身:“嗯。”
回到房间,只开了床头灯,暗暗的暖黄色。
温冉躺在床上,有些僵硬。
颜望舒抬了抬下巴:“撩起来。”
温冉顿住,下一秒坐起身,把裙子从大腿处往上卷,卷到胸下的位置。
她再次躺下。
皮肤白,双腿笔直匀称,白色蕾丝内裤,小腹平坦,腰肢纤细。
颜望舒收回视线,坐在床边,拧开药膏盒,指腹沾着药膏,轻轻的涂抹她的疤痕。
她小腹上的手术伤口长约三厘米,有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