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想我不会爱上什么人,这件事情太困难了。再要接受婚姻,更加不可思议。”
“你是死脑筋,干什么必须先谈爱才能再谈婚姻?爱会消逝,婚姻却是能经营的,但凡能经营的,便是可持续的。”
莫向晚忍不住要反问她了:“管姐,你这么明白,为什么要想不通?”
管弦笑笑:“我是太明白了。”
她告诫莫向晚,“你这辈子不谈这些东西,当女人是会有缺陷的,而且也会内分泌失调。”
莫向晚掀开毯子下床,脚步虚浮,她跨一步,对着穿衣镜。镜子里面的人,经过长醉,此刻醒来,面色合格,又兼长发披肩,前凸后凹,是一流女人,丝毫没有内分泌失调的现象。
她立立牢,有无限自信,对管弦讲:“我不同意,我莫向晚,从头到尾,简直无懈可击。”
无懈可击,这是卖弄在外人面前的话。
管弦走后,莫向晚才是对镜自怜。
她的出工卖力,管弦以为她报于正的知遇之恩,同事们以为她认真负责肯担当,只有她自己心中如明镜,那不过是挣得口粮的方式。
这是她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口粮。
莫向晚堪堪在镜前立得稳固,只有更稳固,才能向前走的更好。
只是,她被黑方强烈的酒精刺激住脑筋,昏厥的那一刻,前所未有渴望休憩。
这样一睡就是一天多,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莫向晚颓丧坐下来,骗来骗去,骗不住自己。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拿过来看,上头消息好多条。于正、宋谦等发来的慰问,齐思甜发来的感谢,邹南发来的会议通知,还有一个陌生号码,署名是蔡导,也是发短信慰问的。
蔡导挺逗,说她是女中豪杰。
莫向晚脑中有灵光,只一闪,那刹那想的是,做一个女中豪杰恐怕是无奈,谁不愿意工少钱多离家近,每天睡到自然醒?谁不愿意家和万事兴,团圆好过年?
昨日之日当真不可留?或许只是一盒老旧录影带,时不时被她暗中倒带,她偷偷在看。她的少女时期,父母双全,看电影都是一家三口手拉手。
这样短暂温暖,稍纵即逝。
她正胡思乱想,莫非小小身子已冲进房间,喜悦大叫:“妈妈你醒啦?”
莫向晚抱住她仅有的宝贝,抱得莫非只皱眉:“宝贝你不上晚自习了?”
“我要早点回来看妈妈。”
莫向晚放开他,问:“今晚想要吃什么?”
莫非说:“四眼叔叔会烧菜的,昨天晚上就是四眼叔叔烧的菜,糖醋小排骨很好吃的。”
莫向晚怔住,房间门口的那个人说:“你还是喝粥吧!喝粥养胃。”
莫北倒是好,t恤的袖子管卷着。难道还得让他帮她做家务?莫向晚马上讲:“你别忙,我自己可以搞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