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婵觉得憋得慌,不是平日被他搂抱着发热的憋闷,而是打心里涌起的桎梏感压她不想喘气。琤郎去找其他女人,和其他女人说说笑笑,把他俩干过的事情再和别的女人做一遍?
暮婵突然鼻子一酸,咬唇片刻,将眼泪憋回去,忽然间一股气从心底喷薄而出,把方才压抑呼吸的桎梏给挣破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道:“你要是觉得辛苦,去找其他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非打死你不可!”
说完,顿觉神清气爽。然后抱起肩膀等着他的反应。
他有一瞬间的沉默,遂即突然笑开,搂着她入怀:“你就这么喜欢我啊,还要打死我?”
“就打死你,你敢找别人我一定饶不了你。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就是不大度不宽容”
她哼唧唧的道:“你只能有我一个不许找其他人”
“这是当然,我发过誓的。”
沈琤只觉得异常满足。她之前还想替他找小妾伺候他行军,到后来自愿行军不愿意他纳妾,到现在他说纳妾就打死他。
这表明什么,这表明她越来越喜欢自己了。
他沈琤等的不就是这一天么。
这时暮婵又过来亲他:“我不管,反正你不许去找别人。”
他向来点火就着,更何况她主动要亲热。沈琤只恨她现在有孕在身,不敢闹得太过火,否则一定让她腿软几天。
事毕之后,暮婵先睡了过去,沈琤却睡不着,在她脸颊上偷了一吻后,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口,良久之后,突然笑着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你这个小醋坛子!难怪那么爱吃酸。”
她睡的无知无觉,梦里有很多猫。
沈琤说完她,也闭眼去睡了。可因为太兴奋,没一点睡意。满脑子都是:娘子吃我的醋了,她真喜欢我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她居然说,如果他纳妾就打死他,爱之深恨之切,这是多么深的爱意啊。
于是待到半夜,忍不住又偷吻了她几次。
暮婵因为有孕,不能养猫,便开始养鱼。用大瓷缸养了几只金鱼,放在书房里,画画的空隙喂上一把鱼食。
没想到可能是鱼食喂的太勤快,没几天鱼就肚子一翻,死了。
暮婵很难过,赶紧求教养鱼的行家父王大人。他一辈子精于玩乐,别人著书立说,不是考据经典,就是抒发情怀。
唯有她父王写的,都是一些养鸟养龟养花的心得,若是字数多论据长,就取名为某经。据说之前还曾把鸟经匿名刻板后,拿到书市上卖,造福他人。
他本以为卖不上几册,谁知道一问世,突然销售一空,但接着又迎来大批的退货。
“没想到真的是讲养鸟的。”
“我以为是那个鸟的,原来真是会飞的鸟。”
嵘王知晓真相后,大骂这帮人有辱斯文,斯文扫地,心思龌龊。
因为这事受了伤,再不把自己的著作投向书市了,而是在几个朋友之间流传,互相切磋。
暮婵向父亲的求救信一发出,就得到了嵘王的热切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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