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宴扬眉问她:“什么意思?”
发现她一脸纠结样,沈修宴牵住她的手,把揉得皱巴巴的帕子拯救出来,“太傅有抱负,他是不会离开京城的。”
“况且不论上面的位置是谁来坐,都不会去为难太傅府的。”
如若薛家败了,大梁也是大伤元气,身为从没有站过队的皇帝老师,不会受太大牵连。
如果薛家胜了,凭着与薛家的那点亲戚关系,也能平安度日。
她被安慰的想开了点,“嗯,可能是要离开了还又不舍了。”
“那要不…不走了?”
柳婉玗摇头,“想出去看看。”
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她动了下小手指挠他手心,“你要是还想做官,我们就留下。”
“当官哪有跟着你自在,”
沈修宴轻笑,“当时科考是也是随大流,我也没什么大志向。”
谁知道竟然捡了个小妻子。
“而且你不是说你有钱吗,正好,我跟着你也不用辛苦了。”
柳婉玗冷哼一声,“想让我养你?”
没想到沈修宴竟然恬不知耻的点头,“是啊。”
她眼睛一转,在沈修宴会白净的脸上停留了许久,有点胆寒但还是坚定的伸出手,两根白嫩嫩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养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总得先让我先尝点甜头吧。”
沈修宴朝她一笑,随后低下头。柳婉玗感受到手指上的濡湿感时,一惊想把手收回来,但他叼着手指,牙齿不轻不重的研磨着指腹上的软肉。
难怪都说十指连心,手指上的麻麻痒痒的感觉传至全身,而她眼神不可控制的黏在沈修宴脸上。
他唇色被浸得艳红,眉目是浓墨重彩,眼神虽不轻佻但却是直勾勾的盯着人,柳婉玗受不住了。
她抖着手用手帕擦着指腹,沈修宴的气息往这挨近点,她就往后退,活像刚刚被欺负的是她。
沈修宴见她躲,干脆不往那边坐了,笑吟吟的问:“怎么样?”
柳婉玗把抖动的手指收进袖子里,含糊其辞:“也就那样。”
沈修宴故意低哑着嗓音问:“是…还不够有甜头?”
想到他刚才的神态,柳婉玗先红了脸,她眼神闪躲,虚张声势的说:“也就一般。”
“一般啊,”
温热的气息缠过来,“那你养吗?”
生怕他再作妖,柳婉玗赶紧说:“养,怎么不养。”
耳边是他的轻笑,“以后还想要甜头,可以和我直说。”